“不打麻药你竟然坚持过来没有晕到?看来还是不够疼,哈哈哈”

原本还要上前的佘津游,听到安思思的名字,止住了准备上前的脚步,双手紧紧的握在,猩红的眼眸看着伊亚楠说道。

“信她?信她这个满口谎言、心如蛇蝎的女人?她害死思思我怎么可能信她,继续手术,我要让这个孩子给思思陪葬!”

佘津游说完这段话,转身离开,也是这些话让安夏之原本燃起的求生欲,一下子熄灭。

他还是选择把自己和孩子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原来他的突然到来,还是选择放弃自己。

原来自己在他眼中,是一个满口谎言的人。

原来事到如今,他依旧不会相信自己,哪怕是相信一个字。

佘津游出去之后,伊亚楠立马关上手术室的门,长呼一口气,随后一步步的慢慢的走到安夏之面前,冷笑这说。

“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可是他似乎并不领情呢,生气吗?能体会到我的那种心痛的感觉吗?我最心痛的事情就是佘津游娶了你,而不是我!我要让你感觉到我的痛苦,我要让你死在你最爱的男人手里!”

想要回击她,怒骂她,可是强烈的疼痛让安夏之无力说话,她疼的满身冷汗,紧紧的攥紧身下的床单,这般可怜的姿态更是让伊亚楠觉得痛快。

在安夏之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疼痛吞噬的时候,手术终于做完了,她的孩子,也没有了。

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这种感觉,如同剥皮抽筋一般,拿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也不会忘记,伊亚楠今天说过的每一个字,以及做的每一件事。

她要诅咒伊亚楠,诅咒这个杀人恶魔,猩红的眼神里带着仇恨,死死的盯着她。

而伊亚楠却并不在乎,把手压在安夏之平坦的肚子上,一点一点的用力,随后阴狠的开口:“不打麻药你竟然坚持过来没有晕到?看来还是不够疼,我帮你一把,好让津游好好心疼心疼你,哈哈哈。”

肚子上的手愈发用力,刚刚做过手术已经虚脱的安夏之,又被这阵撕心裂肺的痛疼到要死,想要哭喊,可是已经毫无力气,只能任由伊亚楠折磨自己,好一会安夏之才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伊亚楠说。

“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佘津游!”

伊亚楠并不理会安夏之的怒骂,反而拿起她身下的床单擦拭安夏之额头的汗珠,随后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你的孩子都已经没有了,还有力气骂我?我推你出去,让津游好好看看你。”

说完恶狠狠的看了安夏之一眼,扔下手中的床单,推着她走出手术室,佘津游坐在手术室走廊的长椅上,看到病床上面色惨白的安夏之,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随后皱紧了眉头问道:“手术顺利吗?”

“很顺利,她已经没事了,我把她送到病房,我们一块回公司吧。”

伊亚楠没有错过佘津游眼底的那一丝异样,她绝对不能让安夏之和他独处!

佘津游看了一眼几近昏迷的安夏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安夏之看到他之后,强打起一丝精神,轻轻的开口。

“佘津游,你害死自己的亲生孩子开心吗?”

她的声音很小,却足以激起佘津游的怒火,佘津游刚刚燃起的那一丝怜悯瞬间被浇灭,鄙了安夏之一眼,冷漠的说道:“看来手术确实很成功,明天安排出院,你回家治疗,不用在医院浪费闲钱。”

说完也不让伊亚楠送她回病房,拉起伊亚楠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医院。

护士把安夏之送回病房后,她终于痛哭出声,一上午的时间她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孩子,又知道了谁才是害死姐姐的凶手,可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却始终不肯相信自己,还纵容杀人凶手再一次的伤害自己,安夏之终于知道心如死灰是什么意思。

佘津游一路飙车开回公司,伊亚楠看着他阴沉的脸不敢开口,只能紧紧的握住胸前的安全带,等到了公司,才开口说道。

“津游,让夏之一个人在医院可以吗?虽然说她是害死思思姐的凶手,可是她毕竟刚做完手术,没有人在她身边照顾我不放心。”

伊亚楠知道佘津游的软肋,只要一提到安思思他就会失去理智,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安夏之身上。

果然,佘津游听到安思思的名字后,猩红着眼眸,低吼出声。

“她是害死思思的凶手,所以她今天承受的这些都是她应得的报应,她绝对死不了,她也不舍得死掉!”

伊亚楠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心中一喜。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担心她才会这样说的,医院那么多护士,夏之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没事,我知道你善良,她死不了,你不要担心了,好好上班。”

佘津游看着面色内疚的伊亚楠开口安慰她,而伊亚楠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再说话,点了点头跟着佘津游一同上了电梯。

佘津游也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让家里的管家去医院把安夏之接回家里,在家休养。

安夏之坐上车没有说一句话,眼睛盯着车窗外,无声的流泪,只有满脸的疲惫和眼底无限的悲伤透露了她的情绪。

管家原本还想安慰她两句,可看到她这样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直接把车开回了别墅。

未完待续......

11

书名:沐芷姬之相忘

其他

袁术是见过一两次斐潜的,所以多少有些印象。

虽然未曾当面打过招呼,但是那次在去找曹操的时候,在辟雍的开课仪式上,当时的斐潜的确太引人注目了,真是让人不深刻都不行。

不过那时的斐潜看起来还是有些瘦弱,不曾想到几个月不见,似乎身形壮硕了一些。

“子渊,别来无恙乎?”

能见到洛阳城的旧人,袁术还是很开心的,不待斐潜行礼完毕,就扶住斐潜的手臂,一边邀请者斐潜和伊籍坐下,一边让下人去准备宴席。

“将军仍是风采依旧啊!”斐潜笑着说道。

袁术还是和在洛阳城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俊秀的面容配上华美的服饰,仍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在斐潜的后世那些残留的印象里面,袁术身上几乎都是挂满了所有的负面词语,像是什么冢中枯骨、奢淫放肆、狂愚而逞、天性骄肆等等,连一些游戏中的袁术个人数值也是低的可怜……

不过随着来到了汉代的时间越长,斐潜越发的认知到一个事实,这些后世的留给他的所谓经验未必可靠,就比方眼前的袁术。

袁术奢华是没错,从他身上穿的衣物和所用的器具等等,的确是精美富贵,但是要注意的是,这样并不算过分,因为原本在袁家袁术就是如此,也没有因为到了南阳之后就有多大的变化。况且后世当中那些君主们也未必个个都是勤俭持家的,也有习惯奢华的皇帝,但是却不见得个个都是亡国之主,最根本的原因是那个时候的国力能不能支持,个人的奢侈有没有影响到整体的大局。

眼前的可是真实的袁术,是会动,会思考的人物,而不是后世游戏里面简单一个五围低下,技能垃圾,跟渣子一样的卡牌。

况且袁术的奢淫放肆真有达到那么高的程度么?

真的是人神皆愤,天怒人怨?

斐潜当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知道,要在三国混的开,任何人都不能小看。

袁术拆开火漆,看了几眼斐潜呈上的出使公文,便不感兴趣的放到了一边,对于这些制式化的东西,袁术向来是不太感冒。

比起公文,袁术倒是觉得面前这个忽然就从河洛旁支摇身一变,成功的联姻了荆襄士族的斐潜,还比较有意思一些。

虽然袁术所在之地和襄阳有一点距离,但是也不妨碍他收集一些荆襄的信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斐潜了,年纪轻轻又担任了别驾之位,还和沔南黄家联姻,可以说已经是从三等旁门爬升到了二等士族的层次了……

当然,袁术也不认为斐潜现在有达到和他一样的层度,在袁术心中,整个天下他袁术袁公路才是最顶尖的士族,就连同样出身袁家的袁绍也是差他半级的。

“子渊,辟雍拜师之日,有琉璃珠尚记得否?”袁术笑眯眯的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斐潜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拜蔡邕和刘洪为师的时候收到一颗莫名其妙的琉璃珠,还觉得有些眼熟,像是从自己手中搞出去的一样,当时还以为是曹操送的,没想到居然是袁术送的啊――这么一说,当时崔厚所提及的贵人就是指的袁术了?

难怪当时崔家遭受了十常侍的毒手之后还能残留下来,看来跟袁家背后的照拂脱不开关系。

斐潜说道:“昔日琉璃竟是将军所赠?这……未曾谢过将军,潜甚为失礼了。”

一旁的陪坐的杨弘和伊籍显然有些不明所以,于是斐潜就将当时情况大略说了一下,然后说道:“昔日之时,潜初奉束修,竟不知将军莅临,未曾拜见,实乃憾事……”人人都喜欢客套话,所以多少讲一些也没坏处。

袁术笑道:“恰逢其会而已,无需介怀。”

虽然袁术不喜欢曹操,但是对于斐潜却没有因为是曹操的师弟而有多大的芥蒂。

其实归根结底原因是曹操小时候凭借聪明欺负过袁术,导致长大后,一小方面是记仇,另外一个主要的因素是曹操出身宦官世家,袁术认为其与自己身份匹配不上了,并且曹操不仅不尊重自己,还老是动不动就和袁绍站在一条线上,如此也就慢慢厌恶其曹操来了。

但这种厌恶也只是针对曹操,袁术也没要扩大化的意思,否则是不是连曹操的师傅蔡邕也要记恨上?

“倒是子渊身兼数家之长,更任别驾之位,前途远大啊。”袁术说的话语中也颇有一些赞扬之意,毕竟他自己是士族出身,也是知道要从底层往上走有多不容易。

斐潜笑道:“将军过誉,且潜已非别驾矣。”

“哦?此事何也?”袁术来了兴趣,好好的别驾说没了就没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斐潜便将自己因为担心在洛阳的师傅安危,所以辞官回洛阳的事情说了一下。反正这个事情在讲究忠孝的儒家文化里,也说得过去,虽然现在众人都不知道洛阳究竟会怎么样,但是现在董卓和关东士族动刀动枪的,大战一触即发,作为弟子的斐潜担心身处战地的师傅,抛弃了官位和安稳的环境,赶回来到师傅的身边,不仅合情合理,还不免让人生出一些敬佩之意。

袁术击掌称赞道:“弟子事师,敬同於父,子渊此举,善莫大焉!”袁术顿时对斐潜高看了几分,而且这么一来就意味着斐潜就不再是刘表的手下了,这让袁术心中不免有些活泛起来。

袁术到了南阳之后,凭借一个后将军的名号开府建衙,才真正感觉到人才的稀缺,一干事项虽然有杨弘、阎象等人的辅佐,但是仍然是感觉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袁术似乎是在摇头晃脑的称赞,一边笑着,一边稍微转头看了看杨弘,用眼色示意了一下。袁术之前是打算按照一般性的使节来安排接待斐潜和伊籍一行的宴会等级的。

在汉代,私人的宴会就不说了,根据招待的人员不同,可能会按规矩来,也有可能因为太熟悉,所以反而更随意。但是如果是类似于像招待使节,又或是属于官方的正式宴席,就有好多等级和规矩了。

最简单一个例子,宴会所用的菜品的多少,就往往代表了这一场宴会的等级。

例如在《礼记》之中就有明确记载,天子之豆二十有六,诸公十有六,诸侯十有二,上大夫八,下大夫六。

这边的“豆”字不是指豆子,而是指一种容器,就是带盘沿的高脚盘子。也就是说天子的饭食可以有二十六道菜,公爵则只有十六道,诸侯则只有十二道,上大夫八道,下大夫六道。

如果超出了自己等级的数量,就叫僭越,也是一种罪名。

像此次招待斐潜和伊籍一行,就是按照招待一般性招待使节的标准,每客位案上分配米饭一盌、羹一盌、韭卵一盘、脔一盘、菹一豆、果一豆。

这些菜品都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袁术暗示杨弘之后,居然在宴会的厅中加了一道大菜——羊鼎烹。

呃,其实就是用一个青铜鼎来白水煮羊肉。

虽然只是用了一个鼎,但是意义就大不相同了。在古代,铜可是可以铸钱的,那么一个大铜鼎,放在那里煮东西吃,就好比后世拿了价值几十上百万的一块白玉碗来吃米饭一样,虽然米饭的味道不一定有太大的不同,但是要得就是那种特别土豪的感觉……

这样高规格的一场宴会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但是宴会结束之后,作为还有隐秘的任务的伊籍却有些不安。

伊籍心中清楚,袁术提高了招待标准绝对不是因为伊籍他自己,而多半是因为斐潜的缘故。

虽然宴会之上,只是聊些风花雪月,风土人情,但是从袁术的态度当中,伊籍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似乎袁术对于斐潜颇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

这不免让伊籍有些担忧。

作为跟随了刘表多年之人,伊籍很是清楚刘表的性格,在最初伊籍听说斐潜辞去别驾之位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感觉,现在到了袁术这里,伊籍忽然有些觉得刘表此举似乎有些轻率了。

或许站在刘表的立场上来看这件事,伊籍也能理解,毕竟原本刘表拜斐潜做别驾,只是立一块招贤纳士的招牌,但是没想到这一块招牌的分量越来越重,导致刘表最终觉得有些负担不起了,所以当斐潜提出要辞官的时候,自然也就很快的给答应了。

可是这样真的是一个好的选择?

未必见得。

看着今天袁术宴会上的架势,虽然没有明讲,但是伊籍感觉的到,袁术似乎有颇为看重斐潜的一点意思。

在整个荆襄的布局上,伊籍也认同刘表对于荆襄的下阶段的战略部署——先行攻略荆州南部,有一个稳定的后方之后再寻求其他发展——但是目前的南郡局势就一定稳妥了么?有了蒯家的支持难道就一定可以抗衡蔡家甚至庞家、黄家?

伊籍摸了摸贴身藏在身上的书信,有些犹豫,他虽然没有看到书信内容,但是多少也猜出一些——

要让袁术相信刘表确实是没有敌意的方式,第一就是从宛城驻军撤出军队,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割让宛城,让袁术感觉南面的威胁没那么大,第二就是承认南阳这块地盘实际的归属权属于袁术。

除此之外,就算是送宝物又或是钱粮,都没有以上的两条,更能体现出刘表与袁术和平相处的诚意。

而其中承认袁术对于南阳郡实际掌控,无非就是两个方面,第一正式的上表请封袁术为南阳太守,第二认可袁术对于南阳郡的钱粮调配。

可是如此一来,袁术的地盘就直接覆盖到了宛城一带,甚至有可能会延伸到新野附近,这样的话,位于沔南的黄家就显得十分的尴尬了。

黄家隐院就在沔水之南,恰巧位于宛城以南,襄阳以北,所以若是袁术真的掌控了宛城,那么作为沔南的黄家,无形中就成为了袁术和刘表两大势力的缓冲地带。

而原本还算是处于安全环境中的黄家,一下子就被推到了交战边缘地区,这肯定是黄家所不愿意见到,也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因此,刘表才会有意瞒着斐潜,而是让伊籍来处理这个事情才说的通。

至于刘表给袁绍的书信写些什么,伊籍也还差不透,不过肯定也是有刘表的另外的安排就是。而且这两封信,说不定其中还有蒯家兄弟给刘表出的主意在内。

蒯家毕竟上次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丢了颜面,借此次机会打击一下黄家,想必也是乐见其成的。

唉,蒯家啊……

伊籍不否认蒯家的确在刘表进驻襄阳城时出力甚大,但是也没有必要如此啊,就算是庞家和黄家确实有潜在的威胁,多少也是可以坐下来谈一谈的,何须如此啊!

伊籍很是担心,一旦他将此封书信交给袁术,虽然会对于刘表攻略荆州南部地区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来讲,也会埋下荆襄士族对于刘表的不满的隐患。

唉,刘公啊……

伊籍也能猜得出来刘表是怎么想的,毕竟刘表出身鲁恭王之后,是根正苗红的刘家皇室后代,在刘表的观念里,这些士族都是刘家的臣民,都是刘表棋盘上的棋子,今天可以利用蒯家了制衡其他士族,明日自然也可以将蒯家抛出去平息他人的怒火……

但是事情真的会像刘表所想的那样顺利?

唉,未必啊……

如今天下,已经不是之前的天下了啊……

伊籍很是犹豫,这封书信是拿出来好还是不拿出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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