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匈奴,汉武帝还谈不上横扫,“勒石燕然”才是一锤定音,比“封狼居胥”牛多了

摘要:匈奴是怎样被迫西迁的

匈奴在先秦时期就是北方的一个强大的部落,曾经常同中原王朝发生战争。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命蒙恬率领三十万秦军北击匈奴,“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为了防止匈奴南侵,还连接秦、赵、燕等国的旧长城,修建了万里长城。秦王朝灭亡后,匈奴趁机重新控制了北方的广大地区,并不断南下侵扰。前201年,汉高祖刘邦亲自率领32万大军迎击匈奴,结果在大同平城中了匈奴诱兵之计,被围困于平城白登山七天七夜,最后用计向冒顿单于的阏氏行贿,才得以脱险。此后,一直采取“和亲”政策笼络匈奴,以寻求边境的安宁。

经过汉初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到了汉武帝时,国力已经非常强大,如何消除来自匈奴的威胁,也就成为当时的一个重大问题。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年),大行(负责外事的官员)王恢建议在马邑设下埋伏,引诱匈奴单于前来,一举歼灭之。尽管大臣们对此意见不一,但汉武帝还是采纳了王恢的建议,调动了30万大军在马邑周边设下埋伏,却没想到计划泄密,单于侥幸逃脱。马邑之围虽未成功,却结束了汉初以来对匈奴被动退让的和亲政策,从此开始了同匈奴长达数十年的战争。

战争初期,主要是匈奴入侵,汉朝出兵反击。第一次反击战分四路出击,车骑将军卫青出上谷,骑将军公孙敖出代郡,轻车将军公孙贺出云中,骁骑将军李广出雁门,四人各率一万骑兵。但公孙贺无功而返,公孙敖和李广都遭到败绩,公孙敖损失了七千人,李广被匈奴生俘,靠装死才得以逃脱,只有卫青取得了胜利,杀敌七百人,直捣匈奴祭天圣地龙城。卫青也因此被封为关内侯,此战也奠定了他在征讨匈奴战争中的统帅地位。

在后来同匈奴的战争中,汉朝进行了多次较大规模的反击战。

元朔二年(前127年),卫青和将军李息率军攻击占据河套及其以南地区的匈奴楼烦王、白羊王所部,杀敌数千,收复了河南地区,并修筑了朔方城作为抵御匈奴的边境要塞。

元朔五年(前124年),卫青率诸将十余万人出塞六七百里,突袭匈奴右贤王所部。右贤王猝不及防,仅率数百骑突围。卫青也因此战被汉武帝于军中拜为大将军,“诸将皆属焉”。

在反击匈奴的战争中,卫青的外甥、青年将领霍去病也崭露头角,并因功被封为冠军侯、骠骑将军。元狩二年(前121年)三月,霍去病率精骑万人出陇西,突袭匈奴,连战皆捷,杀敌近九千人,斩俘多名匈奴王公贵族。同年夏天,霍去病再度率军出击,深入匈奴二千余里,杀敌三万余人,俘获王公贵族及将军等百余人,收降浑邪王部众四万余人。

元狩四年(前119年),汉武帝再度大举出兵,由卫青和霍去病分别统率,与匈奴决战。卫青部出塞千余里,杀敌近两万人;霍去病部出塞两千余里,俘获王公贵族以下共七万余人,登狼居胥山筑坛祭天。从此,“封狼居胥”成为了武将的最高荣誉之一。此战之后,“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庭”。

匈奴在汉朝的打击之下,元气大伤,被迫主动请求和亲。天汉二年(前99年),汉武帝又派贰师将军李广利率军三万出酒泉,攻击匈奴右贤王,虽然杀敌万余人,但自己也损兵折将,将军李陵力战不敌,被迫投降了匈奴。征和三年(前90年),李广利再度率七万人马出五原,但因立功心切,孤军深入,结果战败,投降了匈奴。此战也宣告了汉武帝对匈奴战争的结束。

汉武帝虽然没有能够彻底消除匈奴的威胁,但对匈奴大规模的反击战,却沉重打击了匈奴的势力,使得其无力再对汉朝进行大规模的侵扰,基本维护了北方边境的安宁。但西域的乌孙、车师等国却不断受到匈奴的侵扰,向汉朝求援。汉宣帝时,曾大举出兵西域,联合乌孙一同抗击匈奴。匈奴再度受到重创。

此后,匈奴发生内乱,呼韩邪单于被郅支单于击败,归顺了汉朝,受到了很高的礼遇;而郅支单于无力直接同汉朝对抗,远赴西域,勾结康居王,侵凌乌孙、大宛等汉朝的属国。汉副校尉陈汤认为“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说服西域都护甘延寿先斩后奏,调动汉兵、胡兵四万余人向郅支单于发起进攻。郅支单于阵亡,传首京师。呼韩邪单于听说后,“且喜且惧”,自愿入朝,汉元帝为了笼络他,将美女王昭君赐给了他,喜得呼韩邪单于上书表示“愿保塞上谷以西至敦煌,传之无穷”。

东汉初年,匈奴内部再度发生分裂,分成了南匈奴和北匈奴两部。南匈奴归顺汉朝,北匈奴虽然也乞求和亲,但仍不时对边境进行袭扰。因此,自汉明帝时起,再度对北匈奴进行打击。汉和帝永元元年(89年),大将军窦宪率大军征讨北匈奴,出塞三千余里,大败匈奴,一直追到燕然山(今蒙古国杭爱山),由班固刻石勒功,以做纪念。“勒石燕然”从此也同“封狼居胥”一样,成为了征服外敌的标志性典故。由于年代久远,石碑下落不明,只能在史书中看到铭文的内容。2017年7月,中国内蒙古大学蒙古学研究中心与蒙古国成吉思汗大学合作实地踏察,找到了窦宪大破北匈奴后所立摩崖石刻,经过认真辩识,初步确认此石刻即著名的《燕然山铭》。

经过这番打击,北匈奴被逐出了漠北高原,逐步向西迁徙,并以南俄罗斯大草原为基地,对罗马帝国发动战争,成为导致罗马帝国最终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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