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想要个娃”某只狡黠的狐狸眼巴巴的望着她 “滚!”

春雪覆盖了整个北月城,在采药之人登上山顶的时候,姬月牵着轻歌的手,从山高万丈上一跃而下,疾风在耳边呼啸猎猎作响,以轻歌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从高山上自杀性的跳下去面不改色。

她低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速度块到极致,眼瞳微微缩起,身体紧绷了起来,眼见着就要摔至地上粉身碎骨,旁侧的男子突地将她拥入怀中,踏雪而走,红袖善舞,于这山野间来去自如。

姬月好笑的看着她,道:“你要相信,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有半分危险,哪怕前面有烈火亨油刀山火海,有我挡着,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他向来不是擅长说情话的人,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超出了他的控制。

天未亮时,他只是心疼少女,可当他看见她转头朝他看去,却是忍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哪怕往前一步是万劫不复,他也认了。

日暮穷途,梦醒微雨。

轻歌的讷讷的看着面前邪肆张扬妖魅桀骜的男子,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姬月,也从未想过姬月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也是。

初见时,他对她不屑一顾,说我对没身材没脸蛋的女人没意思,说她连香玉都算不上。

再后来,一路走来,患难与共,生死无惧。

皇族盛宴蛇窟之下她以血肉之躯为他阻挡巨蛇,凤凰山上他为她一怒废了炎魔血狼……

山间的小道上,姬月紧握着轻歌的手往前漫无目的的走着,踩了一路的积雪,各色的花儿被白雪覆盖,山上山下,白茫茫的一片。

姬月回头看向轻歌,轻歌垂眸低头,身材瘦弱,姬月握着轻歌手的力道不由加重了许多。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他说过,只给她一次放纵的机会。

从今往后,她只能是他的,地北天南,山高水远,不死不休!

北月南城门前。

姬月与轻歌携手而来,守城的侍卫面面相觑,这些侍卫终日守城,何时见过这般气质过人之人?

只是惊讶归惊讶,还是得按规矩办事。

在轻歌二人要走进城门时,一个守卫立即架起了长枪,锋锐的利刃闪烁着寒光,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两位阁下的身份是?”一个守卫如是道。

四朝大战举行期间,为了防止居心叵测的人来北月扰乱是非,进入北月都城之人都必须证实身份,严加管理。当然,真正想来北月闹事且强大的人,也无需走城门。

试想想,哪个坏人做坏事之前,还会光明正大说我要来干坏事了,你们做好准备……

只是守卫的话才刚落下,另外几名守卫都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弄得这守卫一头雾水的。

有一人凑上前,附耳轻说:“呆子,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安国郡主,你连安国郡主的路都敢拦,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守卫名为小五,是刚从一个小城调上来的侍卫,心里荣耀的很,一心想着要好好守住南边的这扇城门,保家卫国光宗耀祖日后好回去见江东父老,只是这一连好几个月下来,被说抓住一个间/谍什么的,连个苍蝇都不肯在这多溜达一圈,小五越发的颓废失落,当看见轻歌姬月二人时,双眼立即一亮,看这二人的气度,一看就是来挑事的,若是拦截上来了,头领上报给圣上,说不定会重重有赏。

越是这样想着,叫做小五的男人体内像是翻腾起了滚烫的热血,只是这热血还未涌入脑子里,旁边的守卫就一盆冷水给浇了下来。

安国郡主?

小五这才反应过来,最近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标志性的白发,眉目如画,不是安国郡主又会是谁?

小五垂头丧气的将长枪放下,在轻歌与姬月二人并肩走进城墙内的时候,脑子一抽,突地甩起长枪,利刃的尖锐之处指着姬月的鼻尖,男人厉声道:“安国郡主可以走,你不能走,百国使臣的画像上并没有你,你是何人?”

“你觉得本座是何人?”

姬月在守卫面前晃了晃与轻歌十指相扣的手,随即朝城内走去,小五心有不甘,手中的枪划过长空就要再次拦住姬月,姬月眸光微凝,寒风四起,小五的身体骤然飞了出去,砸在一面高墙之上。

众人皆是惶恐的看着那身着红袍绝代风华男子,他回头淡淡的看了眼从城墙上摔落下来的小五,邪肆的眼瞳里浮现一抹寒意。

城门前后,围聚了许多人。

当轻歌二人走进南城门内后,众人立即叙说纷纷,讨论这身着红袍长相俊美的男子究竟是谁?

“你们几个,怎的不帮我拦住那个男人?”

小五揉着屁股捡起长枪不悦的看了其余守卫一眼。

众人:“……”

成门内,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大雪纷飞,一道奇景赫然出现,让众人驻足痴望。

身着红袍邪肆如斯的男子与满头白发的女子携手漫步,端的是雍容娴雅,而有这样一头白发在,轻歌想不被人认出来都难,她低头看着被人紧握着的手,姬月的手很凉,可与她执手的时候,却是倍感温暖,男人好似用尽了力道,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他大摇大摆的牵着她招摇过市。

姬月脾气见涨了呢。

轻歌默默的思考。

前边响起马车轱辘的声音,轻歌收回思绪,一抬眸便看见熟悉的黑金马车。

“让开,前面的都打开。”似是很急,马夫歇斯底里的喊着。

此时,坐在马车内的男子将帘子掀开,修长好看白皙如玉的手放在幔帐上,马内内,露出了一张冷峻倨傲的脸。

北月冥坐在马车内,无情的注视着前方,只是当看见轻歌与姬月时,瞳孔之中杀意骤然闪过,虚眯起寒意涌动的眼,北月冥对着车夫轻声道:“看见那个着红袍的男人没?看看能不能驾马撞死他,不要客气。”

车夫一愣,随即变得凶悍,看见轻歌后又是怔住,“王爷,那安国郡主呢?”

“撞死。”

果断,决绝。

街道上的黑金马车,速度快到极致,往前奔腾而去,道路中央,轻歌与姬月并肩而战,被马蹄溅起的灰尘飞扑过来。

马上的车夫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鞭,鞭狠狠的落在马身上,那头烈马犹似疯了般,不顾一切的朝前冲撞而去。

轻歌虚眯起眼,寒意四窜,杀机隐隐,体内的灵气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旁侧身材颀长的男子却是轻笑出声,轻歌皱眉朝其看去,她虽然今年才过及笄礼,儿时也是一顿饱一顿饿营养跟不上,但身形在女子之中算为高挑,饶是如此,依旧比姬月矮了一个脑袋,姬月低头,满眼宠溺的看着轻歌,突地朝轻歌眨了眨眼睛,妖孽的脸上容光焕发,俊美无俦,竟是让轻歌精神有些恍惚。

火枣马往姬月二人身上撞去,铁蹄仿佛能将二人踩成碎泥。

街旁的众人,全都提心吊胆的看着这惊险一幕。

只是当火枣马连着马车就要碾碎轻歌二人的时候,姬月淡然若风,蓦地抬眸,诡谲的眼瞳着溢彩,但见他大手一挥,袍子如火纷然,无形之中,杀气凝为实质,适才气势还惊天动地的火枣马,竟是直接翻了出去。

马夫身体滚在地上,脸上蹭掉了一块肉,血流不止,然而他好似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急急忙忙的往翻了的马车的那里跑去,将车帘掀开,把身受重伤的北月冥扶了出来,北月冥脖子上有几道刮痕,平时光滑鲜丽的衣裳布满了褶皱,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变得散乱,他铁青着脸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看了眼车夫的手,一把拍掉,目光森然的看向轻歌二人。

他致死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之前是如何羞辱他的。

“你究竟是谁?”

北月冥低着嗓子问,眸光落在轻歌二人相握的手上时,冷光乍现,北月冥微微攥紧了手,有些恼羞成怒,众目睽睽之下,他曾经的未婚妻与另一个男人执手白头,这让他日后在北月如何抬起脸来?

阴阳怪气的笑了声后,北月冥鄙夷的道:“夜轻歌,你还真是个下/贱/蹄子,才走了一个浮生境主,又来了一个男人,你若真放/荡如此,不如本王就送你几个男人如何,本王王府的男人,个个身强力壮,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轻歌脸色如霜,寒气泄露。

姬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北月冥,虚眯起的眼睛之中出了危险的气息,“我倒是不知,王爷耗这口,王府里不仅有男人,还个个身强力壮,王爷真是气魄的很,佩服。”

三言两语,便将所有矛头指向北月冥,北月冥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可谓是精彩万分。

“我们走吧。”

姬月牵着轻歌的手,往夜家走去,如此嚣张,如此张扬,不顾忌世人的目光,也不害怕身上的气息会招来妖域的杀手,他只想让世人知道,她没有被人抛弃,还有人把她捧在手上像命一样宠着。

与北月冥擦肩而过的刹那,姬月眸中杀意稍纵即逝,当他与轻歌渐行渐远时,眸光冷凝,妖风四起,北月冥的身上响起了几道爆破的声音,月牙色的袍子突然炸开,化为碎片漫天而落,罩着北月冥的衣裳,顿时被强烈刮来的风,像齑粉一样散落。

四周的众人目瞪口呆,女子们皆是尖叫,双手捂着脸。

凉飕飕的感觉传遍了北月冥的全身,北月冥身体僵硬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机械般的低头看去,,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遮羞的布!

双眼立即充血,赤红的可怕,旁边的车夫见此奇景,也是吓傻了。

这可是北月小王爷的躶/体,人生难得几回见啊。

不过傻归傻,等反应过来时,车夫立即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往北月冥身上罩着。

北月冥手指发颤紧攥住车夫的外袍,浑身发抖,胸腔因不息怒火而此起彼伏,他看了眼倒在旁边的马车,灵气出想将马车摆正,迟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是远处的姬月眸中浮现了狡黠之色,一双异瞳氤氲着迷雾,冰冷的肃杀之气迅速而过,却见一道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北月冥出来的灵气碾碎。

北月冥专有的黑金马车,平地惊雷般,突地其了白色烟雾,片刻后。

马车崩裂开,碎片朝四面八方荡去,火枣马似是受了刺激,嘶鸣了一声后朝前跑去,一双蹄子不停的蹬着,众人惊慌失措。

北月冥黑着脸站在人群之中,愤恨的蹬着即将要消失在视野之中的那两个人。

这一天,他北月冥的脸,彻底丢光了。

远处。

轻歌感觉到身后的骚动听见吵杂的声音,正想回头望去,姬月却是按住了她的脑袋,笑道:“不要看,不然我会吃醋的。”

轻歌:“……”

这小狐狸怎么越来越痞了,绝对是被墨邪那臭小子带坏的,等哪天有时间,她要跟墨邪去谈谈人生。

恩,只是谈谈人生那么简单。

两人朝夜家漫步走去,途中的时候,姬月的身影越来越淡,轻歌手中的触感愈发的不真切,轻歌紧抿着唇,心里一阵失落,她也说不上来为何失落,只是心里像是少了什么一样,空空的。

她朝旁边看去,身旁已经没有了那红色的身影,是一座座巍峨华丽的府邸,可这府邸再再好看,也不及那抹如火纷然的红色身影。

这两世,她生来死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能洞悉人心,看似什么都知道,其实什么都不懂。

她也只是个姑娘而已。

轻歌知道,以姬月现在的势力,人形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陪她到现在,已是极限。

他没有像梅卿尘那样说着万死不赦的话,可他现在所能给她的,是他全部。

她抬眸,夜家就在不远,雪覆盖了整条路,这场春雪,让她永生难以忘记。

虚无空间里,小狐狸坐在火焰龙的金蛋上,一双爪子托着毛茸茸的脸,眉头好似苦恼的皱了起来。

他贪恋少女身上那样明媚冷清的温暖,再次回到这暗无天日的空间,他竟是一刻都不想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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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

轻歌回来后,静心修炼,她身上有十万灵气丹,还有炎魔血狼的晶核,筋脉强硬,吸收的灵气都是提炼过后的精纯灵气,不仅如此,常人丹田都吊在的正中心,轻歌的却在左侧,与心房比较近。

也就是说,丹田若被废了的话,轻歌的心脉会受损,濒临死亡。

丹田呈火焰之态,在体中摇曳而烧,紫、红二色;谁又能想到,这样炽烈的火能储存无尽灵气。

此丹田是在废除轻歌体内的一根废骨后强行植入的,名为丹火,在妖域是凤、龙、天麒三族尊贵的象征。

与人生死战斗,因丹火距离心房较近,待灵气不足时,可透支心房之力,通过丹火转化为灵气,幻化而来的攻击之刃,比平时的灵气要强大数十倍,但这样的后果,也很严重,哪怕把敌人伤了,自己也是非死即残。

故此,不到最后绝望之地,这般秘法,是万万不可使出的。

轻歌将放在空间袋里的驯兽书拿了出来,这是当初在蛇窟之中,皇太祖留给她的东西,皇太祖死了千百年,突然的出现,一直让轻歌有种危险的感觉,故此,这本驯兽书她一页都未曾翻过。

皇太祖说等北月陷于危难之中时她一定要施以援手,彼时,她才先天三重,而他也不过是一缕千年前的幽魂罢了,怎知她他日能强大到救北月于水火。

何况,虽然四大帝国一直都在明争暗斗,但多年来也相安无事。

轻歌心里衍生出无尽的寒意,感觉自己一直都被困在牢笼之中,无论如何也跳不出去。

最可笑的莫过于,北月皇现在对她起了杀心。

那日四朝大战,北月皇故意将金光罩打开,让北墓王上比武擂台对峙她,北月皇还说,四朝大战之后会给他一个交代。

交代?

什么交代?

能让北墓王满意的交代无非是她夜轻歌的命。

轻歌攥紧了手,眸中寒意浓浓,北月皇当初既然能狠下心杀一个夜惊风,如今对她也自然不会心软。

既然北月皇太祖的最后一缕幽魂消失在蛇窟之中,而这本驯兽书在她的身上,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的。

驯兽师,比炼器师炼丹师还要稀罕。

轻歌曾翻看过一本叫做《四星志》的书,书中介绍了自古战场以来,四星史上的各种名人,或是炼出神器或是制出神丹,还有人修炼得炉火纯青,成一方霸主,天地间最逍遥的存在,然,厚厚的一本书里,千百万年的历史,驯兽师却只有寥寥数几。

其中一名较为出名的驯兽师便是驯服了麒麟的北月皇太祖,他身姿过人,坐在麒麟背上,惊艳天下,创建了北月帝国,彼时,那样乱的大陆,北月帝国像是特殊的存在一般,是四星大陆上少有的净土。

北月,是四星史上的第一个帝国!

再之后,第五个帝国、南皇等国纷纷效颦。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王朝的更替,盛世和衰败的交换,比想象要快许多,直到后来的东陵和西寻崛起,五大帝国占领了东、南、西、北、玄五个方位,呈乾坤阵势,太极生两仪。

只是后来,第五个帝国得罪了佣兵协会,遭到了佣兵协会的打击报复,之间,竟是被屠国,举国上下,一派灰白的景象,生灵涂炭,饿蜉遍地,尸横千里。

屹立这片大陆数百年的第五个帝国,在第二日朝阳欲出霞光万道之时,这片疆土没了任何的生机,连花草树木都全部凋零,只剩下刺鼻的鲜血味道

亘古以来,倒是出现过一名驯兽师,据说,这名驯兽师非男非女,长相奇丑,三岁孩童见了都会吓得啼哭,七老八十的人更是会被惊得一蹬去了那西方极乐之地。

三百年前,驯兽岛的一位长老与人,得知情/妇怀孕后起了杀心,特派人一把火将其住所给烧了,一尸两命,哪知,才怀胎五月的婴儿自己从孕妇的腹中爬了出来,血淋淋的肉团在山野间长大,与野兽同生,那张脸,据说就是在那场大火中给烧毁的。

再后来,十五岁的她上驯兽岛挑战生父,生死之战,一旦应下,唯有一方死了才能破解,这是天地规则,也是自然守恒。

这位长老眼高于天,众目睽睽之下自然应战。

驯兽师之间的战斗很简单,不可用灵气,不可身体接触,只能靠统驭野兽来互相比试。

战斗的那一天,是七月半的日子,她振臂一呼,万兽齐齐奔腾上山,无数头豺狼虎豹将长老撕咬得连碎骨都没有。

生父长老死后,她坐在白虎之上,与万兽归隐。

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但世人都称她为魇。

风月阁。

轻歌将驯兽书的第一页翻开,书页打开的时候,银色的光圈在轻歌脚下骤然出现,一道光柱拔地而起笼罩着轻歌,古老复杂的符文在光柱之中流动,三千白发被风,少女仔细的观看着驯兽书上的黑字。

金光自书中迸射,在轻歌头顶氤氲,金色的光火里,徐徐出现一道身影,男子身着明黄的龙袍,君临天下,嘴角含笑,颜如宋玉,貌比潘安。

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北月皇太祖!

轻歌眸光颤动,正当她皱起眉头疑惑为何还会出现皇太祖的身影时,悬浮于金光之中的太祖却是出声道:“驯兽一途,靠精神之力,可有戾气,可有温馨,与兽沟通,须心诚、志坚,心术不可不正,不可谄媚,不可敷衍……”

轻歌盘腿坐在窗前柜子旁,驯兽书放在上,金光之中的男子手执一把万寿无疆扇,他于半空中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将驯兽的心得全部说了出来,轻歌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一听,便是一个白天。

至此,轻歌才反应过来,这并非是北月皇残留的魂魄,而是生前的光影罢了,没有任何生机的。

作为佣兵王的时候,她也驯过百兽,只是与北月皇的驯兽心得相比起来,真是高山远止,她都羞于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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