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化|神颠覆!泾源小伙子竟然把魏征梦斩泾河龙诠释成这样……

水煮者,川赣菜系技法,将平常菜汇聚之,冬日上品。市井,辛辣也。泾河龙乃泾河文化之精髓,今亦将水煮之,以飨阅者,贻笑大方 ——题记

泾河龙王最终死了没有?

吴承恩说是死了,在梦中被魏征斩了,血流成河。我说他没有死,依然活着,只不过隐去罢了。当我说出我的观点的时候,吴承恩急了,他说,龙王死了,他必须得死。如果他不死,怎么会出现龙王向李世民索命的故事,如何会出现秦琼尉迟两个门神的传说,再怎样会有李世民安排三藏和尚去西天取经,如何经历九九八十一劫难。

我说那是你的个人臆想。西天取经的事情并不是你讲的那样。

我说,三藏也不是李世民的派去西天取经的,他也不是李世民的什么御弟。历史已经告诉我们,他是一个人偷偷地到了印度天竺的。单就凭这一点,你已经混淆了大家的视听了。

吴承恩笑笑,说所有的故事不都是文人骚客们的臆断么?我们且不管龙王最终有没有死,我们只管讨论故事和讲故事的人,你讲你的故事,我讲我的故事,故事讲得生动了,人们便就信了。

吴承恩说,大家都是讲故事的人,我所讲的故事的主旨就是佛法无边,我是信佛的。

吴承恩说,你去讲你的故事吧,或许你的故事更生动。

于是,我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龙王下令所有的水族不得私自外出活动,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龙太子也受了活动的限制,他还在想着他的绿珠。绿珠本来是一个蛇精,龙太子没有火眼金睛,他分辨不了。不知道她现在被关在相国寺里是否安好。龙太子一想到绿珠就急躁起来,在宫殿里走来走去。派了一个虾卫去打听这个禁令何时才能解除,虾卫的回复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他大骂虾卫没有用,一点事情也办不了。

虾卫伸着他的长须,不说话。

龙太子要想个办法出龙宫。想来想去,守宫的将士个个都是跟着龙王打拼万里河域的,哪里会放他出去,变身的戏法他还学得不精,还没出自己的宫门就被巡河的夜叉识出。

龙王加强了对太子府的巡查,还派了两个得力的大将保护着龙太子。与其说是保护,不如用时髦一点的话说是软禁。

龙王已经查出了他不在龙宫的时候,是龙太子把泾河水族分布图偷偷地送给了长安相国寺门口的那个打着算命招牌的半仙袁守诚的。袁守诚和绿珠是一伙的,都是从西海里逃出来的蛇妖。

这些龙太子当然不知道。他只记得见到绿珠的那一刻,灵魂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而是属于那个大眼迷人温柔可爱的绿珠了。

他更不清楚的是,袁守诚是绿珠的堂叔,他们到泾河就是来复仇的。

其实严格说不是复仇,而是他们太过于执着。他们原本是蛇类,成了精,杀了西海的海神,霸占了整个西海,附近的村民们民不聊生。龙王那时年轻气盛,率了一干将士,在西海大战一场,击败了蛇精,还西海于西海龙王。

当然,在那场大战中,龙王获取了西海龙王的妹妹的芳心,成为了他的夫人,也就是现在龙太子的娘,她已经为龙王生了两个龙子了。

龙生九子,但他只生了两个。

西海蛇妖的事情,龙太子是听说过的。他儿时常听他的母亲跟他讲起过,那时的龙王英勇善战,力拔千斤,就在蛇王张着血口要吞掉她时,是龙王挥动着他的诛仙剑砍下了蛇王的头。每次讲到这里时,龙后的眼睛总是放着光来,她对龙王真是太崇拜了。

龙太子不知道,他喜欢的绿珠是个蛇妖,龙王不想让龙太子的梦泯灭。做为父亲,他不想太多的干涉龙太子的情感生活。他想,他或许也干涉不了,世间有很多事情不是能干涉得了的,越是干涉,往往事与愿违。龙王采取的方法是引导。

但目前,龙王只能限制龙太子与绿珠的接触,在爱情面前智商为零的龙太子,傻乎乎的说不定要把龙宫的机密倒出来给关押她的袁守诚。

或许,这两个孩子是真心相爱的。龙王想,要不然袁守诚怎么会把她给关起来呢。但转眼一想,或许这又是一个圈套呢?还是谨慎些好,宁愿相信那是一个圈套吧。

自从龙太子被限制于太子府后,龙王就再也没有见到龙太子。他说,不见也罢,看到孩子的样子,伤心啊。

蟹将说是要去寻袁守诚为水族死难的将士复仇。

龙王不语,蟹将哀求着,说那可是上千条上万条人性命啊,他们的家人还活是痛苦中,一定要给他们报仇啊,龙王你以前的威风哪里去了,如何服了我们众将士啊。

龙王还是不语,蟹将的激将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蟹将他不知袁守诚就是当年在西海大战去砍掉他一个蟹脚的蛇妖。龙王不想让蟹将的仇恨扩大。

龟相说话依旧是慢,慢的就跟他走路的速度一样。将士们从他说第一个字开始等了许久,不是记书官把他的字一个个地记起来,大家都不知道龟相是不是在说话。为此,龙王特意给龟相派了一个记书官,记录龟相说的每个字。从记书官的记录中,大家看到了龟相刚才说话的主旨,那就是不主张动武,这个事大家也不要讨论,听龙王的准没有错。

蟹将挥着他的大钳说,切,龟相你个老乌龟,有没有搞错啊。

龟相像是在讲话,但都没有人听他说了。只有他身边的记书官竖着耳朵努力地听着龟相吐出的每个字。

龟相说的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看到的都是些表面,本质你们都不深究就说打打,动武能解决一切仇恨么。

没有一个将士听到龟相讲这句话,除了那个记书官。

将士们已经离去,龟相也慢慢地出了龙宫。

龙宫也有月色。

坐在龙宫的屋顶看着月亮,月亮飘渺地跳着舞。月亮之上,还是嫦娥。龙后问龙王此时是我们仰望着月神嫦娥,还是嫦娥抱着皎兔俯视着我们。龙王说,这是相对的,就看你的心情了,一切皆来自你的心情。

龙后伏在龙王的怀里,说一定要去吗?

龙王说,要去,一定要去。

龙后说,何时回来。

龙王说,尚不清楚,一切还是未知。

龙后说,你怎么会不清楚呢,你长生不老呢,这天地间得了长生不死之术的就两人,一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齐天大圣,一个就是你了,前算三千前,后知五千年,你怎么不知呢?

龙王说,你别捧我了,再捧就把我捧到嫦娥那里去了。

龙后笑着,说那你可舍得了我。

龙王说舍不得,舍不得。他摸着龙后微鼓的肚子说,还有这个也舍不得。

龙后说,待他出生了,我们便去游山玩水,巡走天下,把这龙宫交与他如何?

龙王皱着眉,不说话。

龙后又说,是不是舍不得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帝龙宝座啊,我那三个御海的堂兄现在都要敬你三分,更何况是我的一母同胞的哥哥西海龙王。

龙王揽着龙后的肩,说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啊。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随你吧,我了却了凡间的事情后,我们两个一起,过一个神仙们也眼馋的眷侣。

龙王在龙后熟睡了以后才离开龙宫,他不想让龙后看到他离去的样子,或许,他更不想看到龙后为他落下离别的泪。她的泪多一滴,他的心就沉重千钧。

龙王化身平民到了长安街上,顺着石籽路到了相国寺。

相国寺被一道道的符光保护着,龙王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想,这个连蛇妖都驱除不了的光圈,怎么能阻止的了我。很多时候这些符贴本就起不什么大的作用,只不过是人们画饼充饥,自我安慰罢了。龙王很轻松地进入到了相国寺。在相国寺的后花园里,有一处幽暗的地方,门口坐着一个老人,山羊胡子,穿着道袍。道帽又破又脏,道袍也很破。他的手里拿着一张掉了叶子的蒲扇。

龙王冷笑一声,装什么济公啊。

道士的身后,立着一只杆,杆上写着:算命。

这人就是袁守诚,他在这里看管着蛇精绿珠。

龙王想,眼前化成袁守诚的蛇妖也不把自己变得气派一些,搞得跟个济公一样,谁会找他算命啊。他想想,袁守诚化成这般穷酸相才能在这佛教之地立了足,一个道士再怎么过界也万是不能到佛界的地盘招摇撞骗的。可他的招牌已经把他出卖了。

龙王咳嗽两声,袁守诚醒了。咳嗽声吓了他一跳。

袁守诚揉着眼,太阳的光太强了。他问,干什么?这么大的声音。

龙王说算命。

袁守诚懒懒地说,不算,今天打烊。

龙王说我就是来算命的,你不是个半仙吗?

袁守诚说下岗了,没看见在这里要饭吃吗?你有钱就送我两块,给个烧饼也行。

龙王说,你不是会算命么,前几日那些渔民说你算命可厉害了。

袁守诚说,靠,有没有搞错啊,我化妆成这样你还认得啊?

龙王指着袁守诚身边的立杆,袁守诚笑一声,把立杆上的布撕掉了,扔在不远处的香炉里烧掉。

龙王又说,你不是会算命吗?

袁守诚急了,指着龙王说不许再说我是算命的,我要是真会算命怎会寄于篱下,任凭风吹雨打么?我要是会算命,我早就发财了,住着高楼洋房,财路能指得了别人,自己不会走啊?

龙王笑着,往花园深处走了两步。被袁守诚叫住,不许再往里面去了,那不是你去的地方。龙王又要往里走,袁守诚说这立杆变成了棍子,本来是用来打狗的,你再往里走我就用这棍子来打你。

龙王问,你果真算不出我是谁么?

袁守诚立住,站在龙王的面前看了半天,说你高鼻大耳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赶紧给我走开,这里不能进。

相国寺里走来了几个渔夫,袁守诚慌忙地躲开。他躲在龙王的身后,见渔夫远去才露出头来,说仁兄别见怪啊,以前我是给他们算过命。说泾河里哪里有鱼要在哪里下网,其实说白了我也不懂,就是我堂兄给了我一张水族分布图。我当时还不信,后来随便给他们指一个地方,他们果真下网打了很多鱼。最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这些渔夫们一条水产也没有捞上来,到处寻我要找我的麻烦,我能才屈身于此落得这般下场了。也不知道堂兄什么时候再给我指点一番。

袁守诚说堂兄的时候,手指总是轻轻地指一指头顶。龙王抬头看去,除了蔚蓝的天空就是一轮太阳。

穿过一条昏暗的地道,在一块湿地里,龙王见到了绿珠。没有阳光,蛇也变得脆弱起来,绿珠的脸色苍白无血,显得很憔悴。这不是冬眠的节令,蛇类也应该去晒晒太阳,就像袁守诚一样地在好好地晒一晒。

绿珠看到进来一个人,很是惊讶,问你怎么进来的?

龙王说,这世间还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包括阴曹地府。

绿珠说,那你能带我出去吗?

绿珠的确有几分姿色,算是蛇类中长得挺漂亮的那一种。龙王的心底赞扬着龙太子的眼光,这小子看来真是长大了。

龙王说,你在这里不是很好吗?为何要出去?

绿珠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跟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人,是君王也罢,是乞丐也罢,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

龙王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绿珠摇头,说凭我的感觉,你跟我叔叔伯伯们不是一伙的,你的身上有太子的气息,你是太子吗?你是不是来救我的。

绿珠说着就扑向龙王,龙王扶了绿珠,说我不太子,你说对了,我是跟你的叔叔伯伯们不是一伙的。我是来看望你,再考虑要不要救你出去。

绿珠两腿一弯就跪在了龙王的面前,求求你救我出去,我要跟龙太子在一起,我不想让他为了我而再犯错了,一次无意的犯错,死去了多少水族的性命。你若不救我出去,便请转告龙太子,告诉他我已经死去,让他好好活着,了却了他的一颗心!

说着,绿珠抱着龙王的腿哭了起来。

龙王看到落泪的绿珠,递了一条手帕给她。绿珠擦着泪,说求你了,你能轻松地到了这个地方,肯定有办法救我出去。

绿珠说,门口把守的那个是我的叔叔,他的法术很低,只能自保。他的法力还不如我呢。绿珠说着,两只眼睛盯着龙王。

龙王问,你跟龙太子是真心相爱的吗?

绿珠说,至死不渝。

龙王摇着头,难道眼前的这个蛇妖不知道自己是蛇么,她不知道龙太子是龙吗?

龙王还是放了绿珠,他想。龙和蛇不能在一起么?龙蛇本是一家,只不过两家的积怨太深了。这积怨还是要去化解的,或许,年轻人的爱情是化解仇恨的最好办法。他只是希望,绿珠对龙太子的爱,是高于种族的,是至纯至爱的,且不要被蛇族中怨气重的坏人利用了。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年轻人自己去把握吧。

出了后花园,袁守诚倚在破凳上迷着眼休息。

袁守诚发现绿珠不见了,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那时绿珠已经到了泾河龙宫太子府。

袁守诚一想到堂兄对着张牙舞爪疯狂地叫嚣就开始毛骨悚然起来。绿珠逃走的事情还是要向堂兄禀报的,要到堂兄的府上,袁守诚跑到华清池里好好地泡了三个时辰,把身上搓了又搓,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提着两瓶好酒,一路小跑。到了丞相府,袁守诚停下脚步,面朝朱门,做了一个深呼吸。门僮见了袁守诚做了揖,说好久没有看到二爷了,最近是不是又去哪里潇洒去了,有没有带什么土特产让我们兄弟两尝尝鲜啊。袁守诚把手里的酒一扬,扔到了门僮的手里,说这可是从西洋发来西波尔多酒庄带回来的,别看小啊,可是我的一点心意啊。

门僮提着酒笑着,说从波尔多带回来的,还没有打开就闻到香味了,香啊,果真是好酒。

袁守诚问大爷在不在府上。

门僮说最近皇上老是召见丞相,正头痛着呢,你最好不要去惹他,小心他没有地方撒气全撒在你身上啊。

得了,袁守诚喊了一声,边向门僮作揖边往府里走去。

一个门僮打开酒,说这味道好像是街边上的珍宝淘里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那个店里东西是便宜,但假货也多。另一个凑上来闻了一下,说还是别喝了吧,是要假货的话,喝了会死人的。门僮把酒住大街上一扔,酒罐碎了,冒着白沫。另一个门僮说,看我说得没错吧,什么发来西波尔多酒庄的,就是在珍宝淘上抢的假货,你看他那穷酸样儿能买得起正品吗?衣服是山寨的,酒也是山寨的,骨子里透着满是山寨气。门僮骂着,朝着袁守诚吐了一口吐沫。

还没有到大厅,就听到丞相在屋子里骂人了。这个皇帝越来越不听话了,再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他杀兄夺位的丑事宣扬出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他奶奶的爷爷的,气死他老子了……

袁守诚说绿珠不见了,逃走了。

什么?丞相甩手就给袁守诚一记耳光。你们这些都是让人不省心的,那个地方可是相国寺啊,请了高僧设了封印的,怎么就让她给跑了呢,你还不去找,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袁守诚一脸的无辜,说我就那么点道行,出了相国寺连个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你让我去哪里找她去了,你这儿我要不是来的次数多,我都不知道你这儿怎么走呢。丞相指着袁守诚的鼻子说,你是一个蛇,得道的蛇,怎么脑子笨得跟猪一样啊。

袁守诚嘿嘿一笑,说猪有多笨我不知道,它比我强哩,有吃有喝,吃饱喝足倒头就睡,我还要为你提心吊胆。

丞相说,靠你办事指屁吹灯。

袁守诚说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丞相睁了一眼袁守诚,说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去厨房吃吧,别再吃撑着了。

丞相点了香,嘴里嘛啦呜咪地念着,灵魂一下子就蹿出了肉体。

龙王跟着袁守诚进了丞相府,他使了隐身术,丞相的法力看来也不低。随着丞相的灵魂,龙王一直跟到南天门。当值的正是那个卷帘大将,碗大的挂珠吊在胸前,一闪一闪的,像个重刑囚犯。卷帘大将说你在东土不好好当你的丞相,跑到天庭来做甚?

丞相拱手道,有要事找天尊商讨。

卷帘大将呵呵一笑,并不说话。丞相较知趣,拿出一张阎立本的画作递给卷帘大将,说人间凡品请笑纳。卷帘大将说丞相啊这可不能收啊,自天庭自主经营以来,我这儿因了门票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不能再收礼了,你看到了吗?这南天门四周多了许多的天眼啊,这都是在盯着咱家呢,你还是收回去吧,你若是找天尊,我这就无线传音给天尊,让他遣个弟子来带你就是了,别再提什么画不画的了。现在不流行这个了,按章办事,行情,行情你得懂啊。

丞相说这就好,这就好。

让龙王想不到的是,这个人间的丞相还真上天的本领,不知下地的功夫如何。天尊与丞相又有什么关系呢。看来不入虎穴,虎子难得啊。看着丞相被元始天尊的仙童接进了南天门,自己随也跟着进去。

刚过门禁,南天门上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卷帘大将说龙王啊,你现身吧,我们这里的天眼可看得真真的呢,玉帝给我们安这个玩意可不是摆设啊。龙王听到,现了身,拱手作揖向卷帘大将问好。卷帘大将问龙王上南天门可是跟玉帝约好的?龙王先是摇头,又改口说约好的。卷帘大将一伸手,预约簿就落在了卷帘大将的手里,他翻看了几页,说龙王您老就别开我玩笑了,新的天规你或许还不明白,没有召见或预约,你们是不能到天庭来的。

龙王说,刚才那个丞相没有预约你怎么就放进去了?

卷帘大将说他是天尊的表侄,天尊有交代过,他若是上得南天门给他无线传音通知就行了,你若是想见玉帝的话,我也可以无线传音给玉帝,让他派个仙童来接你去。卷帘大将说话间就接通了玉帝的无线传音,说话的是个仙女,她说玉帝很忙,没有空接见,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由我转达。

龙王说,上次我申请降雨的那个批文怎么样了?

仙女沉默了一会,说你说的西洲降雨的事情吗?这个还在讨论中。

龙王说,别讨论了,这都好几个月了,再讨论真是要寸草不生了,我打喷嚏下点阵雨不顶用啊。

仙女不耐烦了,说急什么急,你知道天庭下一场要安排多少人事吗?雷公要不要?电母要不要?云姑要不要?风童要不要?审批的文折要不要?你以为天庭下雨很容易么,说下就下啊?这些都不要仙币啊,你们那些地方烧得仙币太少了,连个风童都请不起,别说其他的神仙了,要下雨先让那些村民们多烧仙币啊!

仙女单方面断了无线。卷帘大将嘿嘿一笑,说龙王您老别介意,这个仙女是个新来的,不太懂规矩,原先的那个仙女态度好,人也长得漂亮,前两天碰到了人间一个叫董永的帅小伙儿,两人一见对上眼就再不回来了,玉帝只能重新选了一个。您老别生气啊,要不在我这儿坐会,喝酒仙露解解渴。

龙王说算了,你回头要是碰到玉帝帮我问一下,他的香火也是村民给烧的,做事不要让民众心寒就行了。

卷帘大将唉唉地应着。

这蛇妖的根可扎得真是深啊,人间的丞相、天庭的元始天尊,一脉相承啊。龙王想着,回到了长安城里。熙熙攘攘、车龙水马。

龙王在街边的小摊上要了一碗油泼辣子裤带面,就了两瓣蒜。辣子的辣混合着蒜的辣,龙王的额头不多时就冒出豆大的汗来,这面只有这种吃法才过瘾。尽管这种吃法让人有点想不开,但他的思维和味觉不是人们可以想象得到的。摊主看着龙王把碗里的面吃得油丝不剩一点儿,张着嘴大为惊讶。

龙王付账时,摊主说不用付了,算是请客的。

龙王说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我有手有脚能吃能喝会挣钱,你不收钱那不是看不起我吗?

摊主收了钱,龙王说不用找了,算是给你的小费,你们这儿不流行给小费嘛。

摊主躬着身着谢谢了,好人啊,真是碰到好人了。

一边抹着嘴走到丞相府,两个门僮盯着龙王看了半天。龙王这才想到他是用肉身的,没有施展法术。退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双手一挥,隐身开始。

丞相府里的人都在午休,只有厨房里呼声如雷。

袁守诚又一次没有刹住,撑着肚子圆鼓鼓地。他抱着肚子滚来滚去,把厨房搞得一片狼籍。

丞相从天庭下来,在厨房里看到袁守诚这个样子,忙施展法术,青光一闪,袁守诚就瘫在了地上。

服了一丸仙丹,袁守诚才慢慢缓过神来。

让袁守诚意外的是丞相这次并没有对他漫骂一番,这让他更紧张起来。平时这个丞相要在别人面前装得刚正不阿,一旦他有一丁点的错就全发泄在他身上。丞相高兴地拉起袁守诚,在袁守诚的耳边把他从天尊那里讨来的计划说给了袁守诚。

袁守诚说,他要是不来怎么办呢?

丞相说,你想多了,他那点小肚鸡肠的怎么会不来呢,他不为他水族的同胞们报仇了?

袁守诚说,我怕,除了怕还是怕。

丞相说,你不会让我自己亲自动手吧,最后出面的才是我,我要亲手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以给我的伯父报仇。

袁守诚说,我还是怕。

丞相说,只要你能完成这次计划,我答应你浪迹天涯的请求,并且让你从此在人们的面前消失,决不食言。

袁守诚说,还是算了吧,死了就死了吧。他砍了你的伯父我的大爷的脑袋,你再砍了他的脑袋,他的儿子又砍了你的脑袋,你的儿子再砍他儿子的脑袋,子子孙孙,孙孙子子,这不是愚公移山啊。

丞相说,你再废话,我就先砍了你的脑袋。

袁守诚只能遵行,他说,我按你的计划,如果泾河老贼不来你可别怪我啊。

丞相吼着,老贼不来我就砍你!

龙王回到了龙宫。

龙太子带着绿珠到了龙王的面前行礼。绿珠跪在龙王的面前,说您救了我,请再救我还有我们族人一次,我不想让我们族人们生生世世都处于仇怨当中。

龙王说,我怎么才能救得了你?

绿珠取出一把短剑,刺向了龙王,龙王轻轻一闪,就躲开了绿珠的一刺。

龙太子喊着,绿珠你疯了吗?他是父王啊。

绿珠说,我知道啊,可是只有他死了,我们族人的仇怨才能消除。

龙王说,绿珠你今天之所以这么做,我是可以理解的。我不怪你,但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一剑真刺死了我,你以为你和太子的爱情还能延续下去吗?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你刺杀了我,伤了他的心,他于你的心碎裂,你认为你们还能再相爱下去吗?你们不是怨侣,你们是眷侣,神仙都羡慕的眷侣。

绿珠哭着,泪如泉涌。龙太子傻了,像失去了灵魂。

不是这样子的,我也不想要这样。绿珠说着,可我一想到我的族人,我就由不得自己,除了仇怨什么都没有了。

龙王说,仇恨就像是一种能量,不能平白无故的产生,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他只能从一种形态转化成另一种形态。在关押你的那个幽洞里我也想过,你身上的这种怨恨我希望能通过龙儿对你的情感来化解,把怨恨之情化为爱情之源,这就是你们两个要做的牺牲,到了你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你们身上的仇怨就会转化成爱情,亲情,以至扩大到更多的友情。再慢慢地,你现在的情感就会存留下来,而存留下来的能量,就是你身上现在的那份正能量。

绿珠似懂非懂,她的短剑从她的手里掉到了地上。两行泪水,在她的脸上开出了两条河流。

绿珠说,为什么要从我开始,这种怨仇我承受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

龙王扶着绿珠说,怨仇也是一种情感,孩子。你们年轻人承受不起,那让由我们这些能承受得起的人来承担吧。

天空中的月亮落下去,一点红晕印在了水面上。

龙后依旧依偎在龙王的怀里,龙后说,你想好了吗?

龙王说,想好了,这段仇怨是该做个了结了。我不想把这个怨仇传递给孩子们,他们还小,承受不起。

龙后长叹一声,说只有你才能了结这一切。

龙王望着水面上的红晕越来越大,那里是初升的太阳。

龙后指着肚子说,你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吗?

龙王摸着龙后的肚子,说快要生了吧。

龙后说,对,就这一两天。

龙王说,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路是要他们去选择,凡间有句话说得很好,长江后浪推前浪,若浪高于我,我心欢喜,若浪不如我,我又奈其何?

龙王起身,纵身一跃,一条巨龙腾空而起。

就在龙王离开河面的那时,他听到孩子的哭声。那是初生的龙子的呼声,而那一刻,他觉得他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故事发展到这里应该要结束了吧。

我的故事只能讲到这里,剩下的故事已经由吴承恩给大家讲过了,不过我还是要罗嗦几句,给大家闪几个镜头。

龙王到了长安街找到了半仙袁守诚,要跟袁守诚打赌。这是丞相和袁守诚的计划当中的。结果龙王打赌输了,玉帝怪罪下来,要砍龙王的头。

袁守诚给龙王出了个主意,去求李世民。李世民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中间,龙王还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观世音菩萨。她把吴承恩的计划说给了龙王,龙王听后觉得老吴的点子还算不错,当下就答应了观世音,做了吴承恩计划中出场的一个重量级人物,配合老吴唱了一场传颂千古的戏。

老吴的故事也就从此展开了。

老吴不知道的是龙王乃不死之身,那个血流成河只不过是龙王的假身幻术而已。

龙王被丞相梦斩,了结了蛇族与龙族的千世怨仇。龙王说,肉身算什么,一具破皮囊而已,一个幻影能了千古奇怨,值了,从此我们的生活就平静了。

龙王说,哥虽早已不在江湖,可江湖仍有哥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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