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穆先生给她的孙女钱婉约开的书单,这6本书值得我们多多研读

钱穆(1895年7月30日—1990年8月30日[1]),江苏无锡人,吴越国太祖武肃王钱镠之后。 字宾四,笔名公沙、梁隐、与忘、孤云,晚号素书老人、七房桥人,斋号素书堂、素书楼。 中国现代著名历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3],中央研究院院士,故宫博物院特聘研究员。中国学术界尊之为“一代宗师”,更有学者谓其为中国最后一位士大夫、国学宗师 ,与吕思勉、陈垣、陈寅恪并称为“史学四大家”。

1930年因发表《刘向歆父子年谱》成名,被顾颉刚推荐,聘为燕京大学国文讲师,后历任北京大学、北平师范大学、西南联大、齐鲁大学、华西大学、四川大学、云南大学、江南大学教授。 1949年南赴香港,创办新亚书院(香港中文大学前身)。[5-6]1967年迁居台北,任中国文化学院(今中国文化大学)史学教授。1990年在台北逝世,1992年归葬苏州太湖之滨。

钱穆著述颇丰,专著多达80种以上 。他毕生弘扬中国传统文化,高举现代新儒家的旗帜,在大陆、香港、台湾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代表作有《先秦诸子系年》、《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国史大纲》、《中国文化史导论》、《文化学大义》、《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中国历史精神》、《中国思想史》、《宋明理学概述》、《中国学术通义》等。 此外还有结集出版论文集多种,如《中国学术思想史论丛》、《中国文化丛谈》等。

钱穆二子钱行的女儿钱婉约,是在孙儿女一辈中,钱穆最喜欢的一个。一则是她继承了钱氏治学家风,研究文科;二则是她喜欢读书,这正是钱穆一生所看重的。钱婉约1980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后,随即向祖父汇报。

1981年,钱婉约向祖父请教读书问题,钱穆专门写信给她开出书单:

《先秦诸子系年》一书不宜早读,《论语新解》则尽可读

《庄子纂笺》亦宜看

《论语》外,须诵《孟子》《大学》《中庸》与《朱子章句集》为主

《庄子》外,须诵《老子》

四书与老庄外,该读《史记》,须全读不宜选读,遇不易解处,约略读过,遇能解又爱读处,则仍须反复多读,仍盼能背诵……

倘读中国通史,最好能看我的《国史大纲》

要求孙女背诵《史记》,让人不敢想象。

在学习过程中,钱婉约写信给祖父,谈自己的读书体会和方法,并将学校里的情况一一告诉给祖父。钱穆读信后不久,又给钱婉约写了封信,信云:

致孙女钱婉约(1982年7月28日)

婉约孙女:

五月来信早读到,你读《论语新解》能与《朱子集注》以及《十三经注疏》中之《论语》并读,甚佳。但《论语》一书涵义甚深,该反求诸己,配合当前所处的世界,逐一思考,则更可深得。重要当在自己做人上,即一字一句亦可终身受用无穷。此刻你已返苏州,《孔子传》当已见到,不知已细读一过否。圣人所讲道理,不必即能行之当世,但即在孔子当世,闻其教而受益的也就不少了,如颜渊即其一例。你该问自己如何来学孔子,且莫管孔子之道不能行于当时,此始为切问而近思。你喜欢文学亦大佳事,最好能先读《诗经》,即先从朱子的注入门,能诵唐宋诗词亦佳。又贵能推广于唐朱韩欧八大家之古文,不必通读全集,能选择自己懂得的又喜爱的诵读数十倍,莫急切,只求有入门处。先生要你们写论文,与你们自爱读何书不相妨,只求能从你爱读的书来写便是。做学问主要在自己觅得喜爱,不急切求人道好,此层盼你细细记住也。莫要怕学问广、书籍多,只择你所好逐步上进,也并不吃力。主要总在保持自己的喜爱上。你刚才入大学二年级,千万莫心急,待你回到学校,遇到问题,尽不妨时时作书来问。我与你虽远隔两地,或不能一一详答,但择要告诉你几句,对你总有益。我未能进大学,十八岁即在乡村教书,亦没有先生问,但总还读了不少书,知道得许多学问。你只要其喜爱读书,便会有前途。孔子也说:“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你今只要能志学,距三十而立还尚远。读书能如此反身读,便够了。《四书释义》中的《论语要约》,也盼你一读。完了,下次待你来信再写。

祖父字

七月二十八日

那么,钱穆先生还有哪些著作,值得我们一读呢?小编又为大家找了两本钱穆先生的经典著作,一起来看下:

本书为作者于1931年所撰写之讲义,上自秦人一统之局,下至王莽之新政,为一尚未完编之断代史。作为一代史学大师,钱穆先生秉其一贯高屋建瓴、融会贯通的史学要旨,深入浅出地梳理了秦汉两代的政治、经济、学术和文化,指呈了中国历史上这一辉煌时期的精要所在。诚如作者所言,“学者就吾所讲,退而循诵马班两史,庶有窥乎秦汉两代史迹之大概。即有精治马班原史,涉猎吾书,亦足供讨论钻研之一助。”

1949年,钱穆流落香港,与唐君毅、张丕介等人一起创办了新亚书院,目的是要“替中国文化讲些公平的话”。“在新亚书院,钱先生开过两次《中国文学史》课程,一次是1955年秋至1956年夏,一次是1958年至1959年,从中国文学的起源,一直讲到清末章回小说,自成一套完成的体系。”但因乱世流离加之校务冗忙,讲稿并未能整理成书。

所幸,钱穆先生的学生叶龙保存了当时所记的笔记。叶龙是江浙人士,学生中只有他能全懂钱先生的无锡国语,又恰好学过速记,所以笔记做得最好,“极为仔细,能做到尽量不遗漏一个字”。钱穆曾查阅学生笔记,两次是助教查看,一次是钱穆自己查阅,均给了叶龙高分。就是说,叶龙的笔记是得到过钱穆充分肯定的。

这些笔记就在叶龙先生的箱底静静躺了60年。他“在香港搬了十几次家,这些笔记本最不舍得丢”。2014年,已经87岁高龄的叶龙感到了把这些珍贵资料整理并传下去的紧迫性。如果这些东西在他手里失传,那不只是一人之损失,而是“钱学”之损失,“中国文学”之损失。他逐字誊写、校订、整理,并决定一边整理,一边在媒体上连载。连载几期后,新华文轩北京出版中心(华夏盛轩图书)迅速联系到了叶龙先生。因新华文轩在香港上市,叶先生早有耳闻,并且颇有好感,双方一拍即合签订了出版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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