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是西汉的开国皇帝,他通过艰苦卓绝的军事斗争,在秦末烽火乱世中,后来居上,最终消灭了天下各路割据势力,建立了大一统的汉帝国,为我国历史的发展文明的传承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刘邦的军事斗争生涯,最要是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秦末农民战争初期,他当时做为沛县地方武装的头目(沛公),跟随着各路大型势力进行的反秦起义。第二个阶段是秦朝瓦解之后,项羽独大而不仁政,刘邦联合各路诸侯对项羽发起的楚汉之争,并最终取得了胜利。在漫长的军事斗争中,刘邦深知天下苍生因为战争而承担的痛苦,因此,特格外重视“休养生息”的策略,并形成了许多具体的治国政策,比如“约降之策”、“约法三章”等,都体现给予人民发展的思想,因此,刘邦非常得到天下苍生的拥护。
而刘邦的对手项羽就没有这么体恤百姓了。他信奉的是一种武力征服的暴力思想,因此,在项羽军事生涯中,留下了很多不光彩的记录。比如攻破咸阳后,大肆杀戮秦国子民,火烧阿房宫三天三夜。另外,项羽在战斗中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还有一个冷血的习惯:屠城。特别是在反秦战斗的初期,项羽有过多次屠城记录。见多识广的司马迁也对项羽的凶暴感到震惊,他感慨说:“羽岂舜帝苗裔邪?何兴之暴也!”“嗟彼盖代,卒为凶竖!”据《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至少有六次屠城及坑卒记录,分别是襄城屠杀、城阳屠杀、新安屠杀、咸阳屠杀、外黄屠杀、破齐屠杀。这六次大屠杀中,基本都会被详细记录,包括破城细节,屠杀后的惨状等。唯有一次屠杀被一笔带过,那就是城阳大屠杀。
城阳大屠杀被忽略的原因在哪里呢?《史记》对城阳屠杀描述的原文是这样的:“项梁使沛公及项羽别攻城阳,屠之.”翻译成白话文就是项梁命令沛公(刘邦)和项羽攻打城阳,城阳被攻破后,刘邦和项羽屠杀了城阳全城秦兵及协助秦军的老百姓。史书没有详细记录这次屠杀有多少人丧生,但根据秦末对等战役的分析,此次屠城至少造成了10万以上人员死亡。这个事件对于体恤苍生的刘邦来说,绝对是黑历史,所以,汉朝的史官门都不敢过多提及此事,唯有一笔带过而已。
刘邦为什么要参与这次屠戮呢?这个行为很不符合他老谋深算,世故圆滑的性格。历史学界的看法倾向于两种可能:一是当时的刘邦处于弱势地位,他受到项梁的差遣,配合项羽进行了这次活动,主谋应当还是项羽,但如果刘邦不参与,那么肯定会被项羽猜忌,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为了保全自己的力量,刘邦被迫与项羽一起制造了这起惨案。另一种可能是齐地的百姓有愚忠思想,这让刘邦在当地的战争中吃了大亏,因此,出于心里泄愤,他也有可能参与这次屠杀。巧合的是,楚汉之争结束,又是鲁国不服他,让他差点又想第二次屠城了。好在萧何对他进行了劝阻,他也知道天下已牢牢把握在手里,故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人性都有昏暗面,当面对持续的压力时,圣人也会有疯狂的时候。城阳之屠之于项羽,也许是轻车熟路之举,但对于刘邦来说,是不是出于一种发泄的心理呢?但不管怎样,这个插曲并不会影响到刘邦体恤民意的形象,当时的情形,就让后人去解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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