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最不能得罪的三人 此人全骂了个遍 百姓表示大快人心

在我国古代的官制中,有一种言官制度。在明清时期,担负言官职责的部门主要为都察院,其作用为“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御史们主要负有监督和谏言的职责。

一个好的言官制度,其最重要的特点就是不能因言获罪。忠言往往逆耳,如果因为说了上位者不爱听的话而被处罚,那人人都将噤若寒蝉,言官也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作用。

另外,明清两朝的言官制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允许风闻言事。就算是道听途说而来的事情,御史也有权利向上级检举揭发,即便查实为无中生有之事,也不会因此被控诬告之罪。

晚清官场上的御史,大概可以分成三种。

第一种,是好好先生类型的,不随便说话,也不得罪人,占着个御史的位子,悠哉悠哉地混日子。

第二种,是依附朝堂上的某一股政治势力,帮助这股势力发声,打击政敌。靠给人做传声筒,来获取某种政治庇荫。

第三种,则是真正忠于自己的内心,肩负御史的职责,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讲话,不惜触犯圣颜,也要说出真话的人。这一种人,才是真正合格的言官。

在清朝,由于言官地位受到打压,御史的权力已不如明朝。不过晚清时期,朝士风气尚未堕落,因此也还涌现出吴可读、潘敦俨、朱一新等一批敢言直谏的言官。

其中有一名御史叫安维峻,也是清末以敢言而闻名的御史。

安维峻是甘肃人,有“陇上铁汉”之称。巧合的是,他与那位以“陇上诸葛”自称的晚清名臣左宗棠,正好是师生关系。光绪元年(1875年)安维峻参加甘肃乡试,由左宗棠监考,将其拔为第一名解元。

左宗棠非常欣赏安维峻这位年轻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安维峻和他一样,拥有刚正不阿的性格。光绪十九年(1893年),安维峻由编修转为御史。

成为言官之后,安维峻没有辜负左宗棠的期许,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就上了60多份奏疏,大谈兴利除弊之法,是当时最为“高产”的言官之一。

而在安维峻当上御史的第二年,中国就发生了一起大事件——在甲午中日战争中,由李鸿章率领的淮军和北洋水师在水陆两个战场相继溃败,李鸿章即将前往日本议和。

对败于日本这件事,安维峻义愤填膺,给朝廷上了晚清时期非常著名的一道奏折——《请诛李鸿章疏》。

安维峻在奏折中言道:

“李鸿章平日挟外洋以自重,固不欲战,有言战者,动遭呵斥。……然则此举非议和也,直纳款耳,不但误国,而且卖国。中外臣民,无不切齿痛恨。……李鸿章事事挟制朝廷,抗违谕旨。唯冀皇上赫然震怒,明正其罪,布告天下,如是而将士有不奋兴、贼人有不破灭者,即请斩臣以正妄言之罪。”

甲午战败后,李鸿章虽然遭到漫天毁谤,但他曾经作为疆臣之首,太后的心腹重臣,安维峻直接上疏要求诛杀李鸿章,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而且不仅于此,安维峻把当时最不能得罪的另外两个人,同样批评了一通。

第一个是当时大清实际的最高统治者慈禧太后。安维峻说,“皇太后既归政,若仍遇事牵制,将何以上对祖宗,下对天下臣民?”指责慈禧太后表面归政,实际上仍背后弄权。

第二个则是慈禧的宠监李莲英,“又谓和议出自皇太后,太监李莲英实左右之,……至李莲英是何人斯,敢干政事乎?如果属实,律以祖宗法制,岂复可容?”这句话明着是骂李莲英,实际上还是绕着弯在骂慈禧,而且还暗示慈禧和李莲英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所以这道奏折一公布,震惊中外,尤其是慈禧太后的反应难以猜测,安维峻一下子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慈禧看到这份奏折后,果然大怒,说安维峻挑拨离间他们母子,于是打破了御史不能因言获罪的规定,将安维峻革职流放。

而因为这件事,安维峻虽然丢了官位,还得流放赎罪,但却赢得了名声。在他发往君台临行之前,“访问者萃于门,饯送者塞于道,或赠以言,或资以赆,车马饮食,众皆为供应。”说明当时许多人,都对清廷对日屈辱求和的态度不满,宁愿与日本决战到底。而安维峻的奏折,恰好说出了天下人的心声。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安维峻虽因言获罪,但只遭革职流放,而且流放之时还被聘为抡才书院的主讲,也说明当时风气还相对开明,人们还有表达自己意见的空间。

而五年之后的庚子拳乱中,慈禧一人彻底独裁,凡是表达不同意见的,都被慈禧直接下令处死。言官的最后一丝自由空间被挤压,也预示着清朝走向了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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