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初期,社会经济十分繁荣,但是这种繁荣只不过使王公贵族和地主官僚得到好处,他们勾结地方官吏,搜刮民财,贪赃枉法,无所不为,平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元世祖死后,他的孙子铁穆耳即位,这就是元成宗。元成宗时期,这种贪赃枉法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贪官污吏数不胜数,冤案层出不穷。当时,大都流行着一种戏剧,叫杂剧,一些有正义感的文人不满官府的黑暗统治,就利用杂剧的形式来揭露官场的罪恶和社会的不平现象,于是一种新的文学形式一元曲诞生了。关汉卿写了一出《窦娥冤》,广受民众喜爱。
《窦娥冤》讲的是楚州有一个贫苦女子叫窦娥。窦娥八岁死了母亲,父亲窦天章是个穷秀才,借了寡妇蔡婆的高利贷,无法还债,就把窦娥抵给蔡家做童养媳。窦娥长大后嫁作蔡家媳妇,不到两年,丈夫就死了。一日,蔡婆向赛卢医讨债不遂,反而差一点被勒死,恰好被张驴儿父子所救张氏父子本是无赖,趁机就住进蔡家,并要挟婆媳与他们父子成亲,意图财色双收,但为窦娥坚拒。蔡婆病中想吃羊肚汤,张驴儿趁机在汤中下毒,打算胁迫并孤立窦娥,不料被张父误吃,中毒身死。张驴儿趁此威逼窦娥就范改嫁给他,又遭窦娥拒绝。于是张就告到官府。窦娥不忍婆婆也受酷刑,便含冤招认杀人。临刑之时,窦娥许下三大誓愿:“一要死时血不沾尘土,尽染于旗上之白布。二要天降大雪,掩盖尸体,不使暴露。三要楚州大旱三年,祝告天地显灵,以证明他的冤枉。“结果誓愿应验。行刑时,正值酷暑,果然天降大雪。窦娥的父亲已经做了两淮廉访使,窦娥死后,正好他来到楚州巡察。窦娥鬼魂前来控诉,终于审清此案,将贪官、张驴儿等一一正法。
这个戏剧所写的未必是真人真事,盛夏飞雪,更是种神话式的想象,但是它反映了在封建统治下,无数含冤受苦的百姓中冤报仇的强烈愿望。所以,千百年来,这出戏一直受到人们的喜爱和赞赏,关汉卿也成为人民称颂的戏剧家。关汉卿的剧作,从内容上看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正面表现当时的社会矛盾和民族矛盾,歌颂人民的反抗斗争,揭露社会黑暗和统治者暴行的剧作。如《窦娥冤》、《鲁斋郎》、《蝴蝶梦》、《望江亭》等。关汉卿在这些剧作中造了一批勇于反抗黑暗势力的下层人民形象。这不但在元代杂剧中是突出的,在整个中国古典戏曲史中也是突出的。他所描画的受压迫者,少有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形象,而多是敢说敢做、大胆泼辣、机智灵活的人物,有勇敢的斗争精神或是有巧妙的斗争艺术。如《窦娥冤》中的窦娥,含怨负屈,即使将受死刑,她也要在刑场上大声斥责贪官污吏:“这都是吏们无心正法,使百姓有口难言!”表现了至死不屈的反抗精神。
第二类是历史剧。借助历史题材曲折地反映当时的现实,如《单刀会》《哭存孝)等。
第三类主要是以男女风情为主题的剧作。有很出色的爱情作品,如《拜月亭》,写尚书之女王瑞兰在逃难途中与书生蒋世隆相识,结为夫妇,后被门第观念甚重的王父拆散,终以蒋世隆中状元而与瑞兰团圆结束,歌颂了青年对纯洁坚贞爱情的追求。
关汉卿的多数剧作不仅思想内容深刻,艺术技巧也是相当高超的,他善于把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巧妙结合,借以反映当时社会。从关汉卿的剧作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激烈的社会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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