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之乱之七司马颖从深孚众望到众叛亲离张方裹挟晋惠帝到长安

——跟乾隆皇帝和鲁鲁学领导思维晋朝46

鲁鲁讲评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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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王司马颙在郑县驻军,听说刘沈的军队即将来讨伐他,急忙回去镇守渭城。

司马颙派遣督护虞夔迎战刘沈。虞夔兵败,司马颙恐惧,退入长安,急忙召张方回来。

张方在洛阳劫掠奴婢一万多人向西返回,途中,军中缺粮,将人杀了,混在牛马肉里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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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派部将敦伟趁着黑夜攻击刘沈,刘沈的军队突然被攻击,惊慌失措而溃散。

刘沈被抓,他大义凛然地对司马颙说:“朋友之间的恩惠轻,君臣之间的恩义重,我不可以违抗天子的诏书,衡量双方力量强弱来苟全性命。在我率兵出发之时,就已经知道一定会死。但即使被剁成肉酱,我也会甘之如饴。”刘沈的话激怒了司马颙,他命令把刘沈鞭打后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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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平太守张光多次为刘沈出谋划策,司马颙审问他。张光说:“刘沈没有采用我的计策,所以大王您今天胜利了!”司马颙认为他忠心,带他一起参加宴会,上表请求封他为右卫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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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乙酉,丞相司马颖上表,请求废掉皇后羊氏,幽禁在金墉城,废皇太子司马覃为清河王。

河间王司马颙上表,请求立丞相司马颖为皇太弟。十一日,晋惠帝下诏立司马颖为皇太弟,都督中外诸军事,保留丞相职务。诏令宣布大赦。

皇太弟的车马和服饰用品都迁到邺城,制度就像魏武帝曹操那时一样。这时,司马颖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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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惠帝封司马颙为太宰、大都督、雍州牧;封前太傅刘寔担任太尉,但刘寔自称年纪大了,坚决辞让,不去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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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弟司马颖僭越,奢侈一天比一天严重,用宠幸溺爱的小人来执掌权力,让众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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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东海王司马越联络了右卫将军陈眕、长沙王司马乂过去的部将上官巳等人,共同谋划讨伐司马颖。

七月初一,陈眕率兵攻入云龙门,用皇帝诏书召集三公及群臣与金殿禁军将领,决定征讨司马颖。石超逃回邺城。

初三,大赦天下,恢复皇后羊氏和皇太子司马覃的地位。

初四,司马越带着晋惠帝北征,讨伐司马颖。

诏令封司马越为大都督。前侍中嵇绍被征召,回到晋惠帝身边。

侍中秦准对嵇绍说:“现在随行,安危难料,你有好马吗?”

嵇绍神色严肃地说:“臣子护卫皇帝御车,死与生都要忠于职守,要什么好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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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以皇帝的命令,发布檄文,召集各地军队讨伐司马颖,奉诏赶来的队伍很多。大军到了安阳,人数达到十多万,邺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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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颖召集手下官员询问计策,东安王司马繇说(之前他已经被恢复爵位):“天子亲征,应当放下武器,身穿白服,出去迎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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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颖不同意,派石超率领五万人迎战。

折冲将军乔智明劝说司马颖迎接晋惠帝御驾,司马颖生气地说:“你空有知晓事理的名声,投身到我身边。现在皇上被小人们逼迫,你怎么想让我束手就擒,接受刑罚呢?”

陈眕的两个弟弟陈匡、陈规从邺城到了晋惠帝身边,他们说:邺城里面分崩离析,人心惶惶。晋惠帝一行大喜,没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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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石超的军队忽然杀到,晋惠帝的军队在荡阴大败。

晋惠帝的面颊中了三箭,百官和侍卫们都逃跑了。

嵇绍身穿朝服,下马登上晋惠帝的车子,用身体护卫着惠帝,士兵把嵇绍拉到车辕上就要砍头。

晋惠帝说:“这是忠臣,不要杀!”

士兵回答说:“奉皇太弟的命令,只是不伤害您一人。”于是把嵇绍杀了,嵇绍的鲜血溅到晋惠帝的衣服上。

晋惠帝惊得从车上堕入地上的草丛中,六枚御玺掉在草地上,晋惠帝没有发觉。石超把晋惠帝扶上车,带到自己的军营。

晋惠帝又饥又渴,石超送来水,左右随从送上秋桃。

司马颖派卢志来迎接晋惠帝。

25日,晋惠帝进入邺城,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建武。

随从想为晋惠帝洗衣服,晋惠帝说:“这上面有嵇绍侍中的血,不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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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司空司马越到了下邳,徐州都督东平王司马楙不接纳他,司马越就回到东海的封地(司马越是东海王)。

皇太弟司马颖因为司马越兄弟在宗室中享有声望,下诏书召他到洛阳来,司马越不敢去。

之前,前奋威将军孙惠给司马越写信,劝说司马越要团结藩王,共同辅助王室。司马越任命孙惠担任记室参军,参与谋划。

北军中候苟晞投奔范阳王司马虓,司马虓让苟晞担任兖州刺史。

在三位亲王发兵讨伐赵王司马伦时,安北将军,都督幽州诸军事的王浚首鼠两端,禁止手下官员和百姓去应三位亲王的召募。皇太弟司马颖早就想讨伐他了,王浚也想除掉司马颖。

司马颖派右司马和演任幽州刺史,秘令他杀掉王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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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演和乌桓单于审登密谋,邀请王浚一起游览蓟城南部的清泉,想趁机杀掉王浚。

那天恰好下大暴雨,兵器被雨水打湿,没法行动。

审登认为王浚有天助,就把和演的阴谋告诉王浚,王浚和审登秘密训练军队,邀请并州刺史东嬴公司马腾一起围攻和演,把和演杀掉了。

王浚自己接管幽州的军队。

司马腾是司马越的弟弟。司马颖让晋惠帝下诏,讨伐王浚,

王浚勾结鲜卑段务勿尘,乌桓羯朱以及东嬴公司马腾,共同起兵讨伐司马颖,司马颖派北中郎将王斌和石超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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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弟司马颖认为,之前东安王司马繇说让自己投降,是居心叵测。

8月初3,司马颖下令逮捕司马繇,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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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繇的哥哥琅邪恭王司马觐已经去世,儿子司马睿继承爵位。司马睿沉着聪慧,胸怀宽广,他担任左将军,和东海参军王导关系很好,王导是王敦的叔伯弟弟,见识与度量清明广远。王导因为朝挺经常发生变故,多次劝说司马睿返回封国。

司马繇被杀时,司马睿正跟着晋惠帝在邺城,司马睿害怕发生灾祸,想要逃回封国。

司马颖命令各关卡、渡口不得放贵族出去。司马睿到了河阳,被渡口的官吏拦住。司马睿的随从宋典从后面赶来,用鞭子尾巴轻轻地抽了司马睿一下,笑着说:“看房子的,朝廷禁止贵族出去,你怎么也留在这儿?”官吏就让他们过去了。

司马睿到了洛阳,接上太妃夏侯氏,一起返回封国。

丞相从事中郎王澄揭发孟玖非法谋取私利,劝说皇太弟司马颖把他杀掉,司马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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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眕、上官巳等人侍奉太子司马覃留守洛阳。上官巳凶狠残暴,对他不满的人很多。河南尹周馥和司隶满奋等人商量杀掉上官巳。结果消息泄露,满奋等人被杀,周馥逃走。

司空司马越讨伐皇太弟司马颖,太宰司马颙派右将军、冯翊太守张方率领两万人去救援司马颖。

后来司马颙得到报告:司马颖取胜,晋惠帝已进入邺城。司马颙命令张方去镇守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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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巳和另一支军队的将军苗愿抗拒张方,结果被打败,退回到洛阳城。

太子司马覃不满上官巳的跋扈行为,派军夜袭上官巳、苗愿。上官巳、苗愿出城逃跑。

张方进入洛阳。司马覃在广阳门迎着张方叩拜,张方下车把他扶住,不让他行叩拜礼。

司马颖再一次废黜司马覃和皇后。

王浚和东嬴公司马腾联合,去攻打司马颖手下北中郎将王斌,王斌被打得大败。王浚让派主簿祁弘担任前锋,在平棘县打败石超。

祁弘乘胜进军,侦察骑兵到了邺城,邺城城里非常恐慌,文武百官四散奔逃,士卒也分散逃跑。

卢志劝司马颖侍奉晋惠帝返回洛阳。这时还有一万五千名士兵。卢志连夜分派布置,到早晨将要出发,程太妃留恋邺城不想离开,司马颖也犹豫不定。一会儿部队溃散,司马颖带着帐下的几十个骑兵与卢志侍奉着晋惠帝向南奔向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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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猝之间,离开邺城的这伙君臣都没有考虑带钱。中黄门行李中带着个人积蓄的三千,诏令借他的这些钱,用于路上买饭,夜里晋惠帝盖着中黄门的布被,吃饭用瓦盆。

到达温县,晋惠帝将要拜谒皇陵,由于晋惠帝在逃跑中把鞋掉了,就穿上侍从的鞋子,在皇墓下流泪下拜。

过了黄河,张方派他儿子张罴带领三千骑兵,用自己的车子来迎接晋惠帝。到了芒山下,张方亲自率领一万多骑兵来迎接晋惠帝。

张方要跪下拜谒,晋惠帝下车止住了他。

晋惠帝回到皇宫,逃跑的官员有一部分回来,文武百官粗具规模。8月16日,晋惠帝宣布大赦。

王浚进入邺城,士卒们狂暴抢劫,杀死很多人。

王浚派乌桓人羯朱追击皇太弟司马颖。羯朱一直追到朝歌,没有追上。

王浚想要返回蓟城,因为鲜卑人多数抢劫妇女,王浚下达命令:“如有敢挟藏妇女的人,斩!”于是8000多个妇女被沉入易水。

晋惠帝回到洛阳,张方倚仗着军队,独揽朝政。皇太弟司马颖不再能参与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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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都督范阳王司马虓、徐州都督东平王司马楙等人给晋惠帝上书,说:“司马颖没有完成陛下的重任,应当把他的封地降为一个城邑,特许保全他的性命。太宰司马颙应当被委任统领关右,州郡以下选举人才、任命官员,都让他去办。朝廷的大事,废除兴办减少增加等事情,都和他商量。张方报效国家,但他不懂得变通,没有及时回到西边,应当让他回到他郡中,还担任原职(右将军、冯翊太守)。司徒王戎、司空司马越忠于国家,小心谨慎,应当参与机要事务,把朝政交给他们。王浚有稳定社稷的功劳(指讨伐司马颖,逼得司马颖把晋惠帝送回洛阳),应当特别加以推崇重用,让他管理幽州、朔方地区,成为北方藩篱屏障。我们尽心尽力捍卫都城,保卫皇室,那么陛下就可以垂拱而治,四海自然匡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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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在洛阳待久了,洛阳城几乎被张方的士兵抢劫一空。士兵们想带着财物凯旋回乡,他们吵吵嚷嚷,不想再呆在洛阳,张方和手下商量想要让晋惠帝迁都到长安,但怕晋惠帝和公卿大臣们不同意,所以计划趁着晋惠帝外出的时候把他劫走。

张方请求晋惠帝去拜谒皇陵,晋惠帝看出张方不怀好意,没有答应。

11月初一,张方带兵进入金銮殿,他用自己的车子来接晋惠帝。但晋惠帝被吓得躲得后园的竹林中,士兵们搜出晋惠帝,逼迫晋惠帝上车,晋惠帝含着眼泪答应了。

张方在马上行礼说:“现在强盗窃贼横行,皇宫的守卫薄弱,请陛下到我的军营中去,我将竭尽全力来保卫陛下不受伤害。”

大臣们都被吓着四处逃散,只有中书监卢志站在晋惠帝的身边。他对晋惠帝说:“陛下,今天的事情请您听右将军张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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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惠帝来到张方的军营后,晋惠帝命令张方用车子将宫女和财宝也带来。

士兵们到了后宫,奸污宫女,抢劫瓜分宫里的宝藏。没见过大世面的士兵,争着割下流苏、武器帷帐作为马鞍垫。魏晋以来的皇宫宝藏被一扫而空。

张方想要焚烧宗庙、宫室,断绝人们返回的念头。卢志劝他说:“董卓残暴无道,当年他在洛阳火烧皇宫,天下怨怒愤恨的声音在一百年后还能听见,您为什么要仿效他的行为呢?”张方这才停手。

晋惠帝在张方军营停留三天,张方带着晋惠帝、皇太弟司马颖、豫章王司马炽等人向长安进发。

太宰司马颙率领官员部属及步兵、骑兵三万人在霸上迎接,司马颙上前叩拜谒见,晋惠帝下车止住了他。

晋惠帝进入长安,把司马颙的征西将军府充作皇宫。

尚书仆射荀藩、司隶刘暾、河南尹周馥在洛阳留守,根据晋惠帝旨意处理事务,洛阳官署洛阳留守台署和长安新建台署分别称为东台、西台。

洛阳留守台署宣布大赦,把年号重新改为永安。初七,恢复羊氏的皇后。

12月24日,诏令皇太弟司马颖以成都王的身分返回府第,改立豫章王司马炽((284年-313年)为皇太弟。

晋惠帝兄弟一共有二十五人,当时在世的只剩下司马颖、司马炽和吴王司马晏。司马晏才能平庸,资质低下,司马炽性子平和,质朴好学,所以太宰司马颙拥立他为皇太弟。

诏令人们司空司马越任太傅,与司马颙共同辅佐皇室,王戎参与朝政;任命光禄大夫王衍为尚书左仆射,任命高密王司马略为镇南将军,兼任司隶校尉,暂且镇守洛阳。东中郎将司马模担任宁北将军,都督冀州诸军事,镇守邺城(司马略和司马模都是司马越的弟弟。王浚撤离邺城后,司马越派司马模镇守邺城镇守)。让百官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职位;命令州、郡取消苛刻的政令,爱护人民,让他们从事本业,等到形势清平通畅后,再返回东京洛阳。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永兴。

司马颙因为国家四分五裂,祸患灾难不断出现,所以下这个诏令,想使各方和解,希望能够获得稍微的安定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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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推辞,不接受太傅的职务。诏令封太宰司马颙为都督中外诸军事。让张方担任中领军、录尚书事,兼任京兆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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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王司马颖被废黜后,河北人大多很怜悯他。司马颖过去部将公师藩等人自称将军,在赵、魏地区起兵,人数达到几万。

公师藩攻克一些郡县后,攻打邺城,平昌公司马模非常恐惧。范阳王司马虓派部将苟晞去救邺城,联合广平太守丁绍一同赶跑公师藩。

司马越等人发起战争,理由是张方把晋惠帝劫持到长安,要讨伐司马颙。各地军阀趁机起兵,多地陷入军事混战,乱成一团粥。

太宰司马颙听说崤山以东战事又起,非常恐惧。因为公师藩是为成都王司马颖而起兵,23日,司马颙上表,奏请封司马颖为镇东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给一千兵士;任命卢志为魏郡太守,跟随司马颖镇守邺城,想以此安抚、安定公师藩。司马颙派建武将军吕朗到洛阳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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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颙听信谗言,杀了张方,东部造反军队大喜,争相进入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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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司马越派祁宏、宋胄、司马纂带领鲜卑人进入关中,迎接晋惠帝。

成都王司马颖从武关逃到新野。这时新城元公刘弘去世。司马郭劢作乱,想迎接司马颖为主。郭舒拥护刘弘儿子刘璠,讨伐郭劢,把郭劢杀了。

朝廷下达诏:命令南中郎将刘陶逮捕司马颖。(估计是司马颖的老仇人司马越下的命令)

司马颖渡过黄河,逃向朝歌,收拢旧部将士,聚集了几百人,想去找公师藩。

同样接到通缉司马颖诏令的顿丘太守冯嵩抓住司马颖,把他押送到邺城,范阳王司马虓不忍心杀司马颖,把司马颖幽禁。公师藩从白马向南渡过黄河,兖州刺史苟晞打败并杀了公师藩。

10月,范阳王司马猇去世。长史刘舆因为邺城人心归附司马颖,秘不发丧,派人假装朝廷使者,宣布假诏书,夜里赐司马颖((279-306)死,还杀了他的两个儿子。司马颖部下只有卢志一直跟随着他,卢志为司马颖收尸,并安葬了他。

太傅司马越听说卢志忠贞,宣召卢志为军咨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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