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滕王阁序》,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千古第一美文是哪一篇?本文作者、南京作家、策划师雷传桃认为,当属《滕王阁序》。唐朝诗人王勃当属千古第一才子。

首先,这是王勃于25岁那年完成的命题作文,而且一挥而就,没作任何修改,一气呵成。其次,王勃英年早逝,只活了25岁,《滕王阁序》是他的巅峰之作,一年后(也许不到一年),他沉海而亡。难道是三江和五湖忌妒他的旷世才华,让他早早地魂归大海吗?

《滕王阁序》适合反复阅读,像老牛一样咀嚼,就会发觉文美、景美和情美。有个网友给我留言说:“年纪愈大,读《滕王阁序》才愈发觉得对仗之工整,笔风之细腻,行文之大气,读起来很有一种爽快的感觉,以前喜欢前部分写景的那几段,现在喜欢后面写心情的那几段。”

确实如此,人生在世,面对(或者想象)“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等壮美的景象心中的那点小委屈、小憋屈,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没有“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的热闹,既然遇不到“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的牛人,既然没有“家君作宰,路出名区”、“躬逢胜饯”的拼爹和高端社交之利,那就甘当一名“童子”吧,在心里给自己张灯结彩,举办一个人的盛宴。这样,也不会冷静和寂寞。没人陪自己笑语喧哗,那就微笑着对自己说一声:“你好!你真好!你非常好!你好上加好......”

再看滕王阁围围的美景吧,“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等,每一个人只要想到青山绿水的好处,让自己的心里能有一小块山水,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一个字:美。美,有着无坚不摧的力量,就让这种力量一直与自己相伴吧。

这篇美文,最妙的地方在于抒发一种独特的却有普遍共性的人生味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从容易老去的冯唐,到难以封侯的李广,再到委屈求全的贾谊、逃匿海滨的梁鸿,命运都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缘于此,应该是“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失意的尽头是得意,关键取决于志向和心情。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全文的诗味结束语,在我看来,就是寄希望于时光之河,容天,容地,容人,容万物,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门槛)。只要打破心中的设限,顺其自然者,胜!自然如何美好,人生何必烦恼?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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