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桓帝因此事专宠宦官,“左回天,具独坐,徐卧虎,唐两堕”指啥

话说汉桓帝于延熹二年(公元159年),率领以单超为首的宦官,发动政变,成功除去了以“摄政王”梁冀为首的梁氏集团。随后,汉桓帝又剪除了以邓皇后为首的“邓家班”势力,东汉王朝外戚专权的时代也就这样宣告结束了。

但是东汉的皇权并未因此而强盛起来,因为汉桓帝依靠宦官除掉外戚,现在坐上了宦官的独轮车,他本人也就由外戚的傀儡变成了宦官的傀儡,时代又进入了一个宦官专权的鼎盛时期。

汉桓帝把在诛杀梁氏势力的行动中立有首功的宦官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五人均封侯重赏,结果这“新贵五侯”也不是吃素的,宦官掌权,朝廷被弄得乌烟瘴气,他们的亲信爪牙遍布各地,无法无天。宦官垄断政权以后,骄横跋扈,狐假虎威,贪鄙惨毒,无法无天,比梁冀时更甚。他们也学习梁冀这个“好榜样”,动用国库为自己兴建豪华的住宅;他们本来受过腐刑,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却偏偏搜罗天下的美女,以为姬妾,把她们打扮得像宫女一样,让她们日夜侍候自己;他们没有儿子,就收养义子,让他继承爵位;为了扩大势力,他们还利用手中权力,安插亲信到各地做官。这些人无才无德,只知搜刮百姓,简直和盗贼一样。

单超的侄子单匡任济阴太守,贪污受贿,被人告发。兖州刺史第五种派部下卫羽前去调查,查出赃款五六千万钱。第五种非常气愤,就上疏弹劾单匡。结果单匡因为有单超这棵“大树”在后面撑着,竟逍遥法外。后来,单超捏造罪名,撤掉了第五种的官职,把他充军到朔方。第五种知道朔方太守董援是单超的外孙,去朔方肯定是狼入虎口,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在半路玩起了“失踪”——潜逃,最后过起了“小隐隐于野”的世外桃源般的隐居生活。这样的正义之士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令人悲叹。

然而,单超是个福大命不大的人,很快宦官集团的“大哥大”单超就因病而一命呜呼了。剩下的四侯也许是觉得人生一辈子太短暂了,于是他们建筑宅第,互相攀比,其兄弟亲戚,无恶不作,行同盗匪,暴虐天下。

江湖上很快就传出了响当当的“万儿”来:“左回天,具独坐,徐卧虎,唐两堕。”详细分解如下:

左悺:左回天(权势极大、具有回天之术)

具瑗:具独坐(上朝不与“三公”同坐、有独尊之势)

徐璜:徐卧虎(凶恶之如猛虎)

唐衡:唐两堕(两心相堕,居心莫测)

气焰嚣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有事例为证:一次求亲引发的血案。

徐璜的侄子、下邳县令徐宣,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他看中了已故汝南太守李暠年仅十六岁的女儿,便马上派人去说亲。结果李家因为对他们这些宦官势力心存芥蒂,便来了个婉拒。

按理说本着强扭的瓜不甜的原则,这个时候的徐家应该主动放弃李家,另寻芳草才对。然而,李家拒婚事小,面子问题事大。也正是因为这样,徐宣听说李家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怒气冲冲的他二话不说,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就往李家闯。

结果毫无悬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家女儿很快被徐宣“劫持”进了他的“豪府”,接下来上演的是触目惊心、令人发指的血案:先奸后杀(乱箭射死)。

正直的东海相黄浮知道这件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派人把徐宣抓起来关在牢中审问。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中,他的下属们纷纷站出来做“和事佬”,大致意思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徐宣看徐璜,不看徐璜看桓帝,放他一马,相安无事。

黄浮却回了这样一句话:奸贼不除,天地难容。

下属们知道得罪徐璜后,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更加直白地进行劝解:杀一人,等于杀自己;留一人,等于留自己。

对此,黄浮坚决道:对我来说,今天能除了恶霸,明天即便是去死,也可以无怨无悔,死而瞑目了。说完,他不再犹豫,马上把徐宣拉到集市来了个“闹中斩”。

徐宣死了,徐璜怒了,二话不说了,拔脚就跑进皇宫了,当着汉桓帝的面就哭了,末了,才说了这么一句话:皇上不为臣主持公道,臣也不想活了。

汉桓帝听了顿时惊了,连调查的过程都直接免了,举起手中的倚天剑挥了出去,结果黄浮的官职被削掉,头发被剃光,罚去做苦役,性命没丢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五侯骄纵不法,其他宦官也是如此。中常侍侯览先后侵占宅舍三百八十一所,侵夺田地一百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六区,还掠良人为奴婢。他的哥哥侯参任益州刺史,为了侵占民财,竟诬人谋反,捕杀后霸占其财产,前后侵占民产数以亿计。

总之,朝廷在宦官集团的把控下,恶人当道,一些正义人士想有所作为,轻则遭遇“质疑”,重则被“诽谤”和“打压”。从而形成了一种污浊的环境,官场人人都选择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明哲保身的态度。东汉也因此最终走向了灭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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