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与袭人果真同一条心?其实她对袭人不满已久

​晴雯几人被撵走后,宝玉疑心袭人就是那个王夫人口中的“心耳神意”,对着袭人便问:“怎么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单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纹来?”而后又道:“你是头一个出了名的至善至贤之人,他两个又是你教育的,焉得还有孟浪该罚之处!”。由此可知,麝月与袭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以致宝玉这个上司都能感觉到。

袭人有“钗副”之称,麝月亦被宝玉认为是“公然是另一个袭人”。通过袭人和王夫人的描述,麝月的容貌应是袭人一个水平,较之于晴雯多少要逊色得多。

在怡红院,有两种丫头才能得到宝玉的青睐,一种是晴雯、芳官、四儿这种容颜俏丽又活泼灵动的,如果样貌上不占优势,便只能走温顺平和、秉节持重的路线,比如袭人和麝月。而像秋纹这种牙尖嘴利又没有颜值支撑的就只能被忽视,即便像碧痕与宝玉洗过六个小时的澡,也终究因为性情不好而被宝玉冷落。

袭人原是贾母八大丫头之一,贾母喜她心地纯良、恪尽职人才与了宝玉。虽然袭人在与宝玉初试警幻所授之事时自认为“不越礼”,但不得不说在贾母眼里,“将来只有晴雯可给宝玉使唤的”。所以,袭人一开始与麝月是差不多的实力,可是到了最后,袭人却成了王夫人暗地里提拔的宝二姨娘,享受着跟赵姨娘一样的月例,麝月则还是拿着一吊钱的丫头,还不如晴雯受宠,麝月会心服口服吗?不是的。

在第三十七回,因为宝玉送桂花给贾母而得到王夫人赏的两件衣服,秋纹便在众人面前沾沾自喜,晴雯便笑骂其是没见过世面的,只因王夫人把好的给别人了,挑胜的才轮到秋纹。秋纹倒不在意,还问是给的屋里的谁,晴雯道:“我告诉了你,难道你这会退还太太去不成?”秋纹笑道:“胡说。我白听了喜欢喜欢。那怕给这屋里的狗剩下的,我只领太太的恩典,也不犯管别的事。”众人听了都笑道:“骂的巧,可不是给了那西洋花点子哈巴儿了。”

此时不仅仅是某个人,而是所有怡红院的大丫头都知道袭人被王夫人偷偷提拔的事儿,而怡红院丫头众多,凭什么单单她袭人被王夫人赏识?又是升职涨薪又是赠菜的,除了袭人像那哈巴狗一样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还能有什么原因?

取笑一番后,麝月便称要早点收回放在王夫人屋里的瓶子,晴雯便称要去取,麝月便笑:““还是我取去罢,你取你的碟子去。”晴雯笑道:“我偏取一遭儿去。是巧宗儿你们都得了,难道不许我得一遭儿?”麝月笑道:“通共秋丫头得了一遭儿衣裳,那里今儿又巧,你也遇见找衣裳不成。”

刚刚才因为衣裳的事情嘲笑一番袭人,麝月却又再次老调重弹,大有挑事的嫌疑,因为众人都知道晴雯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也经不得激,果然麝月话刚落,晴雯便道:“虽然碰不见衣裳,或者太太看见我勤谨,一个月也把太太的公费里分出二两银子来给我,也定不得。”说着,又笑道:“你们别和我装神弄鬼的,什么事我不知道。”

晴雯此话一出,像秋纹那种还不明就里的丫头便都知道了,袭人现在享受的薪资是太太单独从公费里拿出来,袭人便成为了众矢之的。

在第五十一回,袭人回家探母,麝月睡在宝玉房中的外床,以备夜间服侍茶水之事,晴雯则在外间,至三更时,宝玉叫唤袭人,两声后还无人应答,晴雯睡觉警醒,早进来推了麝月:“连我都醒了,他守在旁边还不知道,真是个挺死尸的。”麝月翻身打个哈气笑道:“他叫袭人,与我什么相干!”

由此话可知,麝月早就被宝玉叫醒了,却因为宝玉叫的是袭人,心里赌气才没起来应答,此处可见麝月对袭人亦有妒意。而下面的话就完全是麝月表达对袭人的不满了。

晴雯生病后,宝玉为请来胡庸医看病,胡庸医临走前需要打赏车马钱,宝玉便让麝月取银子。麝月道:“花大奶奶还不知搁在那里呢?”

在贾府,能叫奶奶的大多数是正经主子,连那生下一儿一女的赵姨娘也仅仅被称呼姨娘,麝月此时叫袭人奶奶,岂不是有种嘲讽揶揄的味道?

从装睡拒绝应答宝玉的叫唤到找银子,麝月更多的是在表现对袭人的不满,只因为袭人平日里独独服侍宝玉起夜,独管怡红院的小银库,旁人根本不能插手。

当然,宝玉对袭人的依赖也令麝月吃醋已久,好比第六十七回,袭人去找王熙凤,宝玉回到房中后便问:“你袭人姐姐那里去了?”麝月道:“左不过在这几个院里,那里就丢了他。一时不见,就这样找。”

王夫人说曾过怡红院就麝月和袭人是常见的,可知麝月与袭人在某段时期与袭人实力相当,但经过袭人与王夫人的“推心置腹”后,加上袭人与宝玉有着某种关系的加持,麝月最后被甩在了后面,又怎会甘心?当然,根据前八十回的提示,我们知道袭人最终嫁了宝玉,而麝月最后陪伴宝玉的丫头,真真是聚散皆是缘,离合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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