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若知道他这样来去无踪,毫无音讯,她当初便不收这玉佩了

自从那日深夜私会之后,陆川就没有再在魏家出现过,按着日子数起来,应是十日有余了。

小月捧着折好的衣物没有敲门就径自走进了如兰的房间,问道:“小姐,夫人和少爷都在院子里乘凉呢,你怎么不去啊?”

如兰愣愣地坐在书案边,一手托着脸颊,一手轻抚着暖玉,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天都黑了。”

小月一听这话就大概明白了,她放下手中的衣物,然后搬了凳子坐到如兰身边,说道:“小姐,既然陆公子把这么贵重的玉佩交给了你,你就应该相信他。”

如兰看了眼小月,抱怨道:“相信他什么,他这样来去无踪,毫无音讯,放我独自苦等在这,若是如此,当初不收这玉佩便好。”

小月听着这话以为小姐真气了,忙劝解道:“小姐,既然你这么惦记着陆公子,何不把这件事告诉夫人和大少爷,找个人去荆州请陆公子来?”

如兰一听这话,顷刻间正色道:“小月,这些话可说不得,私订终身的事要是传了出去,还不闹出天大的笑话来。再说了,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就算托了人去也不一定就能进得了那深宅大院的门。”

“小姐”,小月不由叹气道。她当然明白小姐话中的意思,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对小姐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但愿陆公子不是个薄情郎才好。

这日深夜,荆州刺史府随园的地窖内,白虎堂密聚点。

郑格子道:“公子,玉镯的事有眉目了。”

陆川正坐于上位上,一听此事心中难掩欣喜,于是摆手道:“哦,这么快,说。”

“这个玉镯不仅是洛阳徐国公家的东西,也是月城郡王府家的东西。”

陆川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牵扯到月城郡王。”

郑格子笑了笑后徐徐说道:“这个玉镯是月城郡王爷已故王妃的陪嫁物,本该是一对的。这位已故王妃的闺名没有记录,应该是徐国公的侄女,当今皇后的堂姐。”

“这位月城郡王妃难道就是吴昭荣的亲身母亲吗?”陆川不大相信地问,这位昔日的好友这几日一直搅得他心神不宁。

“对,就是昭荣世子的亲身母亲。”

“可知道她是怎么亡故的?”

“消息库里的记录很简单,只道是出远门后遇上了山贼,马车翻下了山沟,然后就下落不明了。好像当时王妃已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应该是母子皆没有保住。”

陆川听了郑格子的话,恍然大悟道:“我似乎见过这个玉镯,刚拿到时就在怀疑。现在听你说是昭荣世子的,一切都明白了。”

“属下也曾听主上提起过公子小的时候曾在月城郡王府待过,和世子交好,只是这玉镯怎么会在公子这。”郑格子也是满肚子的疑惑,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至今让他摸不着头脑。

“如果玉镯真和世子有关,那事情就麻烦了。”

陆川开始沉思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如兰无疑就是世子的亲妹妹,遗落民间的当朝郡主了。这该是好事吧,毕竟是郡主,身份何等的尊贵,可为什么一定要是吴昭荣,夜行者和吴昭荣,这到底是月城郡王爷的诡计还是徐国公的暗线呢。”

郑格子不解地看着陆川,问道:“公子难道还有什么事牵扯着昭荣世子吗?”

陆川没有马上回答,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如兰的事,现在的一切都是千头万绪的,盯上白虎堂的人一定不止吴昭荣一个,也许过不了多久,白虎堂就该浮出水面了。

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身来走了几步,道:“夜行者就是吴昭荣。”

“公子肯定?”郑格子明显被这个答案镇住了,寻问的口气是急切而不安的。

陆川轻嗯了一下。答道:“那次的夜探,昭荣世子一定是想找白虎堂的暗格,因为前一次的打斗,叶灵暴露了身份,使他怀疑到了随园内的异样。”

郑格子有些不信,焦急地往前走了几步,道:“如果真是怀疑也不至于马上就能想到白虎堂啊。再说了,那他第一次的夜探又是为了什么。”

陆川道:“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吴昭荣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几日暂时取消集会,一切等父亲回来再作商议。”

郑格子看着陆川的表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隔日午后,又是一个晴朗的春日,魏家的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走动,药材铺的生意也很是清淡,只留得小月一人看着店面。

这样难得的清雅日子如兰最是喜欢,因为前几日里自己想着陆川的事,没有什么心思研习医理,以至于白白浪费了好些日子,虽然爹爹嘴上不说,可如兰自己的心里还是深感愧疚的,所以今儿个午饭已过,她就独自一人在房里研习医书,努力补回这几日未学好的医理。

“怎么少了一章,芫花有毒,却能治咳,方法一定不一般。”魏如兰有些着急,前后都翻遍了,独独缺了这一章。

“看来只能去爹爹的书房查别的书了。”如兰有些无奈地站起身,合上书本后就朝魏盛的书房走去。

“爹爹,如兰来找书了。”魏如兰一边推门一边向里头喊话,没等魏盛回答就擅自进去了。

“原来爹爹不在啊。”魏如兰进了屋并没有看见魏盛,只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

“这是什么味道,不像是单种花的香味。”她用力嗅了几下,确定这是一种提炼过的混合花香。

她的眉头不经皱了几来,本能地预感到事情的奇怪,她有些紧张地在书房里四处地搜寻,寻找奇香的来源,不过很快就把目光锁在了书案上摆着的一个小瓷瓶里。

如兰快步地走到书案边,拿起这个小瓷瓶。小瓷瓶很普通,通体的乳白上无一点杂色和图案。旋转瓶子的周身只发现在瓶盖的内部刻着两个墨黑的小字“玫香”。

魏如兰喃喃自语道:“玫香是什么意思呢,是草药名还是别的什么。”

“这是什么。”她轻轻地放下瓷瓶后在书案上发现了一本破旧不堪的书。

这本书真的很破旧,感觉好像曾被水泡过,厚面上有不同程度的起伏,书面也不完整,被去了一大节,应该是被人刻意地撕去了书名和作者。书的四个角也都是卷曲的,不用猜一定是常被翻动的缘故。

“如兰。”

如兰正想去翻这本书,却不巧魏盛进来了。

“你都看到了。”

“爹爹,这到底是什么。”如兰并不在意父亲是否在生气,她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魏盛似乎还在犹豫,告诉如兰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呢。

“爹爹,这个瓶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呀。”如兰急切地询问着,她一把抓起瓶子和书走到魏盛的面前,问道。

魏盛拿起这个瓶子,看着它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这是魏家毒谱中的第十一种毒药,名字叫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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