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从长沙杀到洛阳,打跑了董卓,也开启了群雄割据的三国时代

问:中国的三国+日本的战国=?

答:光荣

如果要跨越时空将这两个时代千百张脸谱联系在一起,那也只能是做出了《三国志》和《信长的野望》两大历史游戏的光荣了。

岛国的游戏厂商各有特点,SQUARE ENIX总在幻想,KONAMI的实况一成不变,卡普空是当今第一冷菜名厨,世嘉则拿着小弹珠当主业,这边万代南梦宫说我是卖周边的,那边Falcom就说我是卖剧本的,闪轨的故事我要讲100年。

而光荣的历史倾向则是它在一众爱(骗)岗(吃)敬(骗)业(喝)的游戏厂商中脱颖而出的关键,即使他们的引擎水平落后业界平均水准一个时代;即使他会拿一个未完成品骗钱后,用一个完全版再骗一次,美其名曰威力加强版,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死忠继续充值信仰。

不管是无双系列、还是大航海时代甚至是文字恋爱游戏——遥远时空中都带着浓浓的历史味,而三国志系列在其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记得小时候玩《三国志》总是会选190年反董卓联盟那个剧本,因为再前面一个剧本是黄巾起义,那时候可供选择的势力不多,没有群雄逐鹿的感觉,再往后一个剧本大概是195年以后孙策的故事,又觉得不够时间养成,当然我是不会说我的190年剧本套路就是选一个北方小势力,拖家带口渡过长江占领空城秣陵,成为江东一霸,不选后面剧本的理由就是再往后江东就没有空城可占了。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在潜意识中可能已经告诉自己讨伐董卓就是大三国时代的起点。东汉自光武帝刘秀以来就有外戚和豪强两大问题,皇帝强如刘秀则一切好说,可惜历代之中,幼帝之多莫若东汉,你不能指望这些岁数不到两位数的孩子乾纲独断,要做决策只能依靠太后临朝称制。孤儿寡母又能依靠谁,无非就是娘家人,而这些外戚往往也是地方上的豪强,执政之后互为依托,更加剧了皇权的削弱。

等到皇帝成年亲政,他就会发现那些舅舅们大事小事都替自己做了主,为了拿回当家作主的权力,他就得找帮手,外朝都是敌人指望不上,剩下的也就是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宦官了,这也是东汉的第三大势力宦官出现的原因。有了派系也就意味着有了斗争,力量平衡的时候大家各自安好,力量不平衡的时候,弱小的一方还想翻盘那就得依靠外援了。董卓就是借着这个缝隙,因为大将军何进想杀宦官却被反杀后,带着三千西凉兵东进,一路上收编了何进部曲,还诱导吕布袭杀顶头上司丁原,不仅导致吕布开始追逐三姓家奴的成就,还顺利兼并了并州军,等到达到洛阳时,董卓的兵力已经是京畿地区最强。

不过兵强不等于名重,僻处西北的董卓不为朝堂所重,为了刷人望,他一边平反受党锢之祸牵连的党人,一边还强行征召了一批名士,其中就有知名才女蔡文姬他爸蔡邕。但所有套路中他干的最大一票则是行废立之事。

不过这废刘辩,立刘协,不仅转嫁了亡国之君的头衔,还引来了关东诸侯的群起而攻之。董卓上洛前为中郎将,主持西北对羌胡和韩遂(没错就是那个名字经常和马腾、马超放在一起的地方盗匪)的战事,后又拜并州牧,在迎来吕布投诚后获得了并州军,同时还兼并了京城的南北军,所以董卓的兵力应该在十多万上下。

而到了190年正月,被公推为反董卓联盟盟主的渤海太守袁绍和河内太守王匡驻军河内,冀州牧韩馥屯兵邺城,合计约数万人。而豫州刺史孔伷屯兵颍川,汝南袁氏的嫡支,袁绍的弟弟后将军袁术离他不远,正带着数万部队向鲁阳挺进。另有兖州刺史刘岱、广陵太守张超、陈留太守张邈、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和率先传檄起兵的东郡太守桥瑁一起率军十余万驻扎在酸枣,当然这波人马中还有曹操靠着陈留孝廉卫兹千金散尽凑起来的五千子弟兵。

关东诸侯的所有人马凑在一起大概有二十余万。面对兵力上的劣势,董卓料定关东诸军分属不同地方调度不便,而且西北军是天下强军,对关东诸侯也具备一定威慑力,自己遇到主动进攻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因此他决定依托京畿地区的山川险关,通过持久消耗,等待联军从内部被摧毁。

汉末黄巾起义时,汉灵帝为了加强首都防务,在洛阳附近有战略意义的八个关隘分兵驻守,这八大关隘分别是函谷、大谷、广城、伊阙、轘辕、 旋门、 孟津、 小平津。董卓的军事部署也是以这些军事据点为核心进行展开的。

董卓本人和河南尹朱俊坐镇洛阳,并将主力驻屯附近,随时投入作战。洛阳的东侧是关东诸侯主力驻屯地酸枣,因此这条战线的防务决定了董卓的成败,战略意义最为重要,因此他派遣中郎将徐荣扼守荥阳、成皋、太谷、轘辕一线,演义中知名的虎牢关就在荥阳附近。

而胡轸则驻守广成、伊阙,防备袁术、孔伷。为了防止关东联军绕过荥阳、虎牢一带的关卡,沿河而上,董卓另遣要人巡视孟津、小平津等渡口。

同时董卓还留了后手,为了防止被关东联军突破防线,他打算将首都从洛阳迁回了长安,作为西汉故都,它是拥有被八百里秦川所包围的四塞之国,也被称为天下的根本之地,迁回那里不仅有利于和关东诸侯的对峙,还能离自己在西北的根据地更近。但是当时雍州有一支军队对董卓的迁都行为构成了威胁,那就是拥兵三万驻扎在扶风的左将军皇甫嵩,为了西撤的过程中不被人截了后路,董卓提前征召皇甫嵩入京为城门校尉。面对这份人事调动令,一同被征召的京兆尹盖勋劝说皇甫嵩起兵响应关东诸侯,但皇甫嵩认为东西相隔太远,自己兵力不足,一旦被董卓攻击,东军难以救援,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服从调令。

解除了后顾之忧的董卓在190年2月尽收洛阳富户财产,逼着汉献帝带着京畿数十万人西迁长安。

董卓画像

而这个时候距离关东诸军集结已经有两个多月,看着诸军主将或因西北军强,或因保存实力,都回避而不敢进军,那叫一个心急。一番大义凛然的劝说无果后,曹操决定撸起袖子自己干。他带着五千子弟兵从陈留出发向西发起进攻,按照预期设想,只要他率先做出表率,必然会有人响应,假如他能在成皋一代取得一定战果,讨伐董卓的现状必然大有改观,然而事实证明,这个时候的曹阿瞒还是太年轻,离那个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枭雄还相距甚远。曹操的这次军事冒险,从者甚少,唯有陈留太守张邈让曹操的赞助人卫兹协同跟进。而偏偏他挑战的是董卓在东翼为了应付酸枣河内近二十万大军而留下的徐荣所部,曹操初出茅庐,接战一日,虽然倾其所有,还是渐渐寡不敌众,退回酸枣大营。

当然这次出击也不是一无所得,首先就是徐荣看到曹操这五千人就能跟自己缠斗一天,这东面大营里还不得藏龙卧虎,都说关东诸侯弱也不尽然,所以主动出击的决心更降低了许多。其次当曹操回到酸枣发现诸军的高管们宴席不断仿佛自己吃下了一颗酸枣,一怒之下又发挥了演说家的天赋,振臂高呼:“假使渤海(袁绍)将河内兵临孟津;酸枣大军守成皋、据仓敖、塞轘辕,由袁将军(袁术)率南阳军,军丹析、入武关,诸军占据险要后扼守,再遣偏师扰乱敌后,则大事可定。而今我们以大义举兵,却迟疑不前,不仅难成天下表率,甚至还是天下之耻。”但是就像永远叫不醒一群装睡的人一样,曹操的主张就连刚刚象征性支援了他的张邈都报以呵呵。感到留在酸枣也是大事难成的曹操于是决定,带着曹洪、夏侯惇等人回到扬州募兵。就此走上了成就霸业的道路。

曹操有心的出击虽然没引来诸军的效仿,无心的撤离却获得了柳成荫的效果,曹操出走后不久,留在酸枣的诸军发现酒也喝完了,粮也吃光了,董卓打不下来,自己也没损失,所幸就都撤军了。

于是战事从第一阶段的相持走向了第二阶段董卓的主动出击。既然酸枣军散,那么鲁阳的袁术,河内的袁绍就成了仅存的两个威胁。董卓的进军方向也正是这两个汝南袁氏的代表所在的区域。

190年冬,孙坚率军从长沙北上与袁术汇合,一路上那一言不合就打,连杀荆州、南阳两地地方官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拒绝孙坚的军需要求,也是因为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深受袁术器重。当胡轸的数千骑兵袭击袁术大营时,袁术本人正在后方筹集孙坚北上的粮草,而进行宴请的恰恰是孙坚,第一轮交锋下来,孙坚不愧是从小就能斩杀水贼的练家子,临危不乱,从容的率部退回了鲁阳城内,胡轸的突袭没有斩获,怏怏不乐也只好撤军。

相比于南边袁术,北边的袁绍就没那么好过了,为了筹备渡河进攻,他派遣河内太守王匡带着新募集到的泰山兵驻扎在黄河北岸的河阳津,又令程涣带着一万水军沿河巡逻,防止董卓军渡河。为了吸引袁绍水军注意力,董卓首先在平阴津一带调动军队,作为佯攻,而真正的主力则在程涣注意力转移后从小平津北渡,顺利实现了对王匡部的绕后,长年对付羌胡的西北军面对这批新兵蛋子自然是大开杀戒,袁绍为了进攻而准备的有生力量被尽数消灭。

也许是看到酸枣大军散去,南北两线同时遭到董卓打击,袁绍陷入了沉思,他认定相比于董卓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名为盟主其实号令不出冀州,诸军难以协同调度,才是关东诸军陷入困顿局面的主因。为了解决这个主要矛盾,他计划立宗室幽州牧刘虞为天子。但是这时候刚从扬州募兵回来的曹操力谏不可,试想一下,袁绍你起兵的理由是什么,还不是董卓擅行废立之事,这下倒好,你有样学样,也要立个天子,这还怎么玩。

当然袁绍本着在之后的历史中屡屡展现的,你放宽心说,能听进去一句算我输的宽仁态度,并不认可曹操的意见,为了博取认同,他还请袁术共同参与。袁术本就心高气傲,被庶出的哥哥占了盟主位子一肚子火没处撒,这时候你要拥立天子,成功了你有定策之功,失败了我是乱臣贼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答应。但就算袁术、曹操都不认可另立天子,袁绍还是和韩馥等斋书上刘虞尊号,万幸刘虞那是一力拒绝,这事才没成。

但自此之后关东诸侯内部以袁绍袁术之间矛盾为代表的互相敌视情况更加加剧,反董卓联盟似乎马上要如董卓当初预料的一样从内部自行瓦解了。

然而这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X因素,按说这个人位于帝国的南方,和这场大战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但他愣是长途跋涉,谁挡杀谁杀到了核心战区,他就是长沙太守孙坚。当这个南方武人加入战场时,战争就进入到了反董卓联军逆袭反推的第三阶段。

191年2月,孙坚在袁术的支持下,组织了一支接近十万的部队,从梁东向太谷轘辕方向进军,但是刚一迈开腿就遭遇了之前击败过曹操的徐荣打压,孙坚仅仅依靠着祖茂头顶红色头巾假装他诱敌,方才带领亲随部队突围。人们常说要想生活有滋味,头上总得带点绿,其实也不尽然,带点红也一样有效果。这战也成就了徐荣汉末群雄并起时代早期名将的头衔,毕竟同时击败魏、吴两大势力创始人这份荣誉还是达成者较少的。

经此大败的孙坚收集溃军后觉得,徐荣那边是不好突破,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要打洛阳也不是非得从轘辕走,于是他果断将下一波攻击的地点定在了阳人。这时候惊慌失措的倒成了董卓那边,因为阳人防务松懈,他赶紧调遣胡轸为大督护、吕布为骑兵都督率军数万从广成的屯所出发急行军数十里迎击孙坚。等胡轸等人赶到时,孙坚所部已经入城占了地利,急行军带来的疲惫迫使胡轸部驻扎城外休息。

这里要说下吕布尴尬的地位,吕布带着并州兵加入董卓团队,自己也是擅长骑兵冲锋的骁将,然而在董卓阵营中却被处处忌惮,不仅没有自领一军的机会,而且胡轸等作为凉州嫡系在政治地位上都高他一等,这也导致了其与胡轸等人的不和。这种不和在平常倒也没什么,但是在战时这就成了祸乱之源,为了看胡轸笑话,吕布在夜间突然散布孙坚袭营的谣言,胡轸军大乱,但是吕布没想到的是孙坚发现了城外的变局,趁势出击,假夜袭变成了真夜袭,胡轸部尽数溃散,演义中被关羽在温酒变凉前斩杀的华雄就是在这里死于孙坚的攻势中。

孙坚也是一个干脆人,大败之后先是发现了阳人这个防线缺口,现在又浑水摸鱼击败了董卓在南侧布防的胡轸大军,信心大增,径直向洛阳推进。董卓为了挽救颓势,亲自压阵迎战孙坚,无奈军心已乱,再次大败。

经此一役,董卓明白了洛阳不可守,按照之前给自己留的后路开始沿着新安、渑池方向向长安转移,留在最后掩护的这种讨喜工作自然是留给了吕布的并州军。可惜孙坚连胜两场后兵锋太盛,吕布难以匹敌,在洛阳南大门外,吕布再败,送给孙坚连续第三场胜利的同时也将洛阳拱手让了出来。

孙坚进入洛阳后,一边祭祀宗庙,一边清理残城,而更大的收获则是在一口官井中收获的传国玉玺。正当孙坚想要一鼓作气,继续进攻长安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粮道被断的消息。当然董卓这时候自顾不暇,这个锅他可不背,那么除了董卓还有谁?

原来是袁绍眼红孙坚的战绩,更嫉妒孙坚背后的袁术获得的战果,竟然任命部将周昂为豫州刺史,攻占孙坚作为豫州刺史的治所阳城。知道这个消息后,孙坚也顾不得近在咫尺的关中了,立马回军,周昂哪里是这支连胜之师的对手,果然大败。

而这个时候,回到关中的董卓也缓过劲来安排部将分兵把守各要塞,一时间孙坚也拿这个四塞之国没有办法只得回师鲁阳。

关中地形

眼看着191年3月这个节骨眼,孙坚回师,董卓未灭,反董卓大业功败垂成,这时候董卓在孙坚撤军后留下来守洛阳的河南尹朱俊站了出来,191年冬他传檄地方,发动讨桌,相比于第一次的声势浩大,这一次仅有徐州刺史陶谦派兵三千显然有些不够看,面对兵少的朱俊,董卓仅仅是派遣李催郭汜就在中牟轻而易举的给打发了,至此从190年正月到192年正月,历时两年,东汉末期最重要的历史事件之一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终于落下了帷幕,从结果来看,董卓虽然未被彻底击败,但是其被迫退出洛阳,势力发展大受挫折,同时其内部朝廷与军阀,并州派系与凉州派系的矛盾不断被激化。几个月后,董卓就死于大臣王允与并州军大将吕布的手下。

更关键的是,发生在帝国中心的这场大战揭开了群雄并起的三国时代序章。汉家天下持续到这个时候已经快有400年了,长期存在的大一统政权使得地方豪强虽然存在,但也受到中央有效的控制,这种控制即使在桓帝、灵帝的时代依然微弱的存在,黄巾起义声势浩大却被高效的镇压就是证明。然而董卓的崛起严重打击了这种来自中央的控制力,他以边区将领的身份擅行废立之事,大大降低了中央的威望。

为了击败他,关东诸侯在没有诏令的情况下又大兴兵事,无论是董卓还是关东诸侯双方的作战行为都是在谋夺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进行的。

更可怕的是因为皇帝被董卓带往关中,不仅原京畿地区形成了无主之地,而且由于政令不出关中,关东诸侯就成了一个一个封闭的割据王国,在皇权不再强势的时代,关东的政治真空使得稍有实力的诸侯纷纷走上兼并之路,汉失其鹿,而群雄共逐之。

在关中,虽然董卓被吕布王允所杀,但是他的部将李催郭汜马上击败了吕布,凉州系势力仍旧占据着长安。

在关东袁绍、公孙瓒上演了相似的下克上剧情,冀州牧韩馥压制不了在讨卓过程中迅速累积人望的袁绍,幽州牧刘虞也控制不了掌握大量骑兵的北平太守公孙瓒。

袁术虽然在反董卓联盟中的地位被袁绍压制,但因为投资了孙坚这一潜力股,属于闷声发大财的类型。大战之后,袁术以南阳为核心,四处开战虽然先败于曹操、再败于刘表,但还是在东侧把扬州刺史陈瑀赶到了九江,尽占扬州北部。

率先发起攻击的曹操则是刷满了经验后,靠着之前在扬州招募的新兵大破黑山贼,顺利占据东郡。192年4月,青州黄巾军余部大举进攻兖州,刺史刘岱战死。危难之中,曹操听取了陈宫的建议主动出击,以寡破众,不仅占据了刘岱留下来的兖州地盘,还收编了大量青州兵,构成了曹操起家的家底。

至于之前大放异彩的孙坚,虽然因为帮袁术打荆州而战死,但是他的儿子孙策却靠着老爹找到的传国玉玺换了袁术的兵,依靠着自己的调度击败了江东诸侯成为了一方强人。

另有益州的刘焉,荆州刘表,辽东公孙度都是在地方稳定经营的代表,而三国最后一个主角刘备这时候还穿梭在各路诸侯帐下以客将的身份积攒实力。

董卓的兴起源于何进轻率的召外军入朝,董卓的败亡又源于自己作为执政在没有外戚和宦官干扰的大好环境下,受限于自身低下的政治水平,而下输了一盘好棋。至于关东诸军,由于袁绍无力调度诸军,联盟有名无实,导致诸侯们不能迅速击败董卓给了他迁都的机会,一旦天子西行,东方就成了野心家追逐名利的场所。假使何进稍有常识在新帝登基的时候杀尽权阉,假使董卓政治能力及格,能在初掌权柄的时候先兴良政,再收地方权,假使反董卓联盟中袁绍能有曹操的谋略能力,或者曹操有袁绍的地位实力,使得关东诸军能够在董卓迁都前就将他击溃,诸多假设虽然不能改变地方豪强门阀崛起的历史趋势,但或许现在光荣的《三国志》各个剧本发生的时间都会向后推移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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