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认识它?在农村长大的我居然不认识

作为六零后农村孩子,要说不认识各种昆虫,那简直就是笑话。那时,只要不是冬天,到了星期天,三五个小伙伴们相邀,背上粪筐(本地方言,即荆条编制的背筐)、提上竹篮,到离村子老远的荒岭、野渠去给猪和兔子打草。那时的孩子们很泼辣,家长们每天为挣工分累得疲惫不堪,哪里还有那么大精力管孩子,只要中午或晚上回家吃饭就行。那时的粮食真少,一家人得节俭着吃。那时的炒菜一家人也不过二斤油,炒菜时用麻达(乱麻搓成团)沾点油往锅底一擦,就算是放了油,然后放葱花炝锅,到入菜,翻炒几下,放入适量的水,再摔入一撮粗盐。出锅后,如果在能再有半个黄饼子(玉米面饼子)就着,全家人便吃的津津有味吃得锅光碗净。可惜,那时的黄饼子都吃不饱,更多的吃的是掺和面饼子——玉米面与红薯面、玉米面与榆皮面、玉米面与麸子、玉米面与谷糠……反正吃得东西,现在的孩子们准难下咽。那时,我最喜欢的是春天,野外的尖锥草、哨瓜,往往是我们充饥的好食物。最让我们欣喜是渠岸上的榆钱和槐花。采了榆钱,清洗干净,掺上玉米面一蒸,再捣上一头蒜,便是一家人的佳肴“苦累”(音,是那俩字真不知道)。槐花呢?洗净一炒,便硬能吃出鸡蛋的味道,当然能加入两个鸡蛋,便是奢侈极了。在那个年代,肉和馒头,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一见。因此,除了野菜,我们的目光变盯向的昆虫。那时,农药使用的很少,因此,各种各样的昆虫屡见不鲜,农村人“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都能叫上每一种昆虫的名字来。蚂螂头子(方言,即蜻蜓)据说能明目,我们就用树枝或竹扫帚竹打蚂螂。见小伙伴吃蚂螂头子吃得津津有味,我试吃了几次,那种怪味,弄得我干呕不止,便再也不吃了。蚂蚱中最好吃的要属“蹬倒山”了,掐头去翅,便带出了肠肚,再塞入一粒黄豆或塞入一丝老咸菜,在柴禾火上一烤,便是人间美味!还有“老牛”(蝉的幼虫),那时一到夏季雨后渠岸上的树林里树干上爬满了“老牛”,抓回去一堆,用盐水浸泡,再用火一烤,就别提多好吃了!至于青蛙、麻雀那更是美味至极!但刺杀青蛙的血腥场面使年纪越来越长我常常忏悔不已。

今天,我偶然发现了一个怪模怪样的虫子,连农村长大的我居然见到没见过!它使我联想起饥饿但兴趣盎然的童年。童年的时光悄悄地流过,温馨的记忆却永不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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