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向中原扩张最大的障碍:汉阳诸姬

若论先秦时代对华夏领土贡献最大的诸夏国家,既不是称霸中原数百年的晋国,也不是春秋首霸的齐国,而是长期被中原诸国视为南蛮的楚国。

楚国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周天子的封国,而是在周朝夺取殷商天下前,就存在的国家。只是后来看到周朝实力强大,被迫臣服,被周天子封为楚子,属于封国当中最低档次的。

楚人虽然名义上臣服周天子,但实际上一直不受周天子待见,周楚两国的关系很差,经常发生战争。周朝的第四代君王周昭王就死在南征楚国的途中,楚国也是最早站出来反抗周天子的国家,在西周时期,楚国就称王,可谓赤裸裸地打周天子的脸。

楚国的领土扩张前后持续数百年,贯穿整个周朝的历史,其中扩张最迅猛的时候就是楚武王时期的“大启群蛮”,楚国大肆向南方蛮夷地区扩张,将南方大部分地区纳入楚国的治下,使楚国领土西至巴蜀,东到大海,尽为楚国领土。

楚国之所以大肆向南方蛮夷之地扩张,并非楚国自主的选择,楚国一开始是向中原扩张的,因为扩张之路受阻,才被迫向南征服蛮夷,来增强实力。而楚国向中原扩张最大的助力就是汉阳诸姬。

周昭王

何谓汉阳诸姬?周朝第四代天子周昭王曾亲帅六师伐楚,前两次都取得重大胜利,占领江汉地区,夺取大量财物,但是却在第三次南征途中出事,回师汉水途中全军覆没,连周昭王自己也挂掉。

这次南征失败对周朝打击很大,继任的周穆王主要的精力都用来征伐西戎,没有太多精力来对付楚国。而周昭王前两次南征占领的江汉地区又对周朝很重要,因为江汉产青铜,青铜是先秦时代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为了保住江汉地区和阻击楚国北上,将陆陆续续在以汉阳为中心的江汉地区封了大批的姬姓封国。

这些姬姓封国的位置大概在楚国的北边,夹杂在大巴山与大别山之间,正好在长江的北面,淮河的周围,是楚国北进中原和周王室南拓的中间地带。这些带着军事任务的姬姓封国结成了坚实的联盟,被称为汉阳诸姬。

汉阳诸姬

汉阳诸姬包括随、申、唐、蔡、应、息、弦等国,这些国家互为犄角,一方面为周天子供奉铜矿,一方面抵御着南方的楚国。汉阳诸姬位于楚国的北方,在周天子的支持下,依据地利优势,牢牢锁死楚国,使得楚国无法向中原扩张,无法威胁周朝。

一百多年后,这些汉阳诸姬仍然死死地封锁住楚国北进的脚步,楚国多代君王都饮恨在汉阳诸姬的封锁线下,迫使楚国不得不将扩张的视线转向南方,这才有楚国的大启群蛮。

一百多年后,楚国通过大启群蛮,实力暴增,再次将扩张视线转向北方。而这时西周已经崩溃,汉阳诸姬失去了周朝的支持,相继败亡,被楚国征服。但令楚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的中原已经大变。

封锁楚国

西周虽然灭亡,但中原的诸夏国家已经崛起,代替周王室,已经具备保护中原的实力。无论是小霸中原的郑国,还是尊王攘夷的齐国,都具备和楚国单挑的实力。更何况还有一个超级大国晋国在崛起,楚国已经失去了先发优势,可以说汉阳诸姬已经圆满完成任务。

楚国虽然征服汉阳诸姬,大举北上,但先是受阻于齐国,后是受阻于晋国。即使偶有胜利,但也改变不了大势,始终无法在中原确定立足。汉阳诸姬的封锁使得楚国错失向中原扩张的最佳时机,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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