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晚年时,都容易犯一个大“糊涂”,秦始皇、汉武帝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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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西汉史学家,世人谈起司马迁,除了对其功绩大为称赞外,还对他发奋图强、忍辱著书的精神给予肯定。

众所周知,司马迁曾因帮李陵辩护,受到宫刑惩处。宫刑,即割除生殖器官,这在极为重视名节的古人眼中,无疑是奇耻大辱。许多人宁愿以死明志,亦不愿受刑苟生。可见,宫刑是对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摧残。

司马迁为了完成父亲遗志,忍辱著书,最终,才有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须知,对司马迁下令施以“宫刑”的人,为当时皇帝刘彻,即:汉武帝。而司马迁作为西汉史官,是否能秉承正直态度,公正记载汉武帝功过呢?

可以说,此间司马迁既要遵从历史学家记史的良心,另一方面又要避免杀身之祸,这是一个非常两难问题。

南宋著名文学家洪迈曾如此评价:“司马迁作《史记》,于《封禅书》中述武帝神仙、鬼灶、方士之事甚备,故王允谓之谤书。”显然,在他眼中,这是一本谤书,即:公开指责汉武帝。司马迁在《孝武本纪》中,详细记载了汉武帝生平,主要是围绕封禅泰山、信奉鬼神、大兴土木、寻求长生等事展开。

看了这些描述,您是不是觉得特别熟悉,这不是秦始皇干过的蠢事吗,司马迁特意大篇幅渲染,显然,有着“公报私仇”的嫌疑。如此这样,莫不是他对汉武帝一直心存仇恨,利用编史的机会抹黑汉武帝?其实,这倒算不得抹黑,像文中记载的寻求长生、信奉鬼神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司马迁将汉武帝这些过错刻意放大,确有不妥。

作为帝王本纪,司马迁所要做的,应当是完整记载其生平,功过得失皆不可少。可是,在《孝武本纪》内,汉武帝被描绘成昏庸之君,信奉鬼神、寻求长生,不免令人多想。整篇本纪洋洋洒洒尽万字,皆是讽刺汉武帝昏庸,尤其是写到巡行祭祀、大兴土木时,更是横加批判一番。

汉武帝晚年时,犯下了与秦皇一样的糊涂,宠信方士,寻求不老药。司马迁对于此事耗费了大量笔墨,意图明显。其实换个角度,自身平白无故遭受宫刑之痛,任何人都难以做到忘却,司马迁亦然,他作为西汉史官,又是与汉武帝同处一个时期,写出的历史无疑是可信度最高的。

根据记载,曾有一个叫少君的方士,向汉武帝谏言称,祀灶神可招来仙人。仙人法力无边,可令丹砂变成黄金,然后,将黄金打磨成食器,能够增加寿命。汉武帝对此十分心动,他作为一代帝王,坐拥四海,荣华富贵早已享之不尽,然岁月无情,纵然是帝王亦不可抗拒,如果能有逆天命之法续长寿命,汉武帝自然想要一试。

这方士还说,增加寿命后,前往东海就能看到蓬莱仙人,到时封禅祭拜,可长生不老。如此荒谬一番话,汉武帝竟信以为真,方士说什么,他都照着去做,似乎被洗脑一般。其实,不论古今,凡是大权在握者,皆抱有长生的念头,这在历代皇帝中很常见。

明知不可为,却依旧有人前仆后继,像汉武帝,被长生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对方士言听计从,哪怕秦始皇前车之鉴,都不足以引起警示。

齐国也有一位方士,名为少翁,自认精通鬼神。有次,汉武帝的宠妃王夫人过世,少翁便请见汉武帝,称能够召唤王夫人魂魄。思妃心切的汉武帝也顾不得许多,忙将少翁请入宫中。少翁先是煞有其事的观察一番,然后,在殿内布置法器,正式施法,经过一番装神弄鬼。

大殿内烟熏呛鼻,视线模糊,这时,在方士掐诀念咒,汉武帝面前的屏障出现了变化,隐约间有王夫人的影子,汉武帝大喜,认为此方士有通天之能。事后,这名叫少翁的方士被封官加爵,日子逍遥。

其实,以现在的角度分析,此方士用的只是一些民间障眼法,利用环境制造视觉误差。这种障眼法在现在来看比较低级,但是,在两千多年前的古代,却是异能之举。古时还有不少方士,利用一些化学知识,制造鬼神之说,也能引起较大轰动。

纵观历史,汉武帝功绩远远要大于过错。

古时没有任何一位帝王是完美的,汉武帝执政五十余载,功绩卓越,制定历法、独尊儒术、开创丝绸之路、推行施恩令、开拓疆域等,这些都是汉武帝在位间取得的功绩,司马迁作为西汉史官,却只写过失,不提功绩,已经不单单属于“谤”,而是公开“声讨”,则有失偏颇。

相信世上的任何人在遭受身心如此巨大的摧残之后,都不可能做到依然保持中立,以一个旁观者继续记述仇人的历史。

参考资料:

『司马迁《史记·今上本纪》、《史记·封禅书》、《孝武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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