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天宝战争”的失败,沉重打击了唐朝的统治政权。而且不久之后安禄山、史思明等在北方发动了“安史之乱”叛乱,导致了唐朝日益衰落。
“天宝战争”的根由是发生在唐天宝九年(公元750年),唐设在滇西的姚州都督府,南诏王阁罗凤率妻女赴成都会议,途经唐设在滇西的姚州都督府,姚州都督张虔陀侮辱阁罗凤的妻女,又向朝廷诬告阁罗凤谋反。引起阁罗凤极大愤慨遂举兵攻陷姚州,诛杀张虔陀,并举兵北上,占据了越嵩都督府管辖下的三十余个州县与部落。这就是唐朝与南诏之间的“天宝战争”起因。
第一次天宝战争的主帅就是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鲜于仲通,名向,字仲通。鲜于深得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赏识,引为采访支使,委以心腹重事。唐天宝初年,鲜于向剑南节度使章仇推荐杨贵妃兄杨国忠。杨借章仇之力,得以觐见唐玄宗,拜为朝廷参政命官。
唐朝初年,有关云南地区的事务,由剑南节度使统管。天宝年间,权倾朝野的“天宝宰相”杨国忠,任命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越嵩都督张虔陀改任姚州都督,负责监视与控制南诏。这些封疆大吏大多数是心术不正之徒,他们肆意干涉南诏的事务,有心挑起事端。
当南诏王阁罗凤发动“姚州之役”,张虔陀被杀,实属罪有应得。《南诏德化碑》列举了张虔陀的六大罪状,可以看出,张虔陀的行为,具有明显的挑衅倾向,目的是激起南诏的反抗情绪,离间南诏与唐王朝之间的关系,这正是唐朝宰相杨国忠集团一贯的手法。
天宝十年,唐玄宗命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率大军8万进攻南诏。唐军兵分三路,一路由鲜于仲通率领,由越蒿一带沿清溪关道南下,由今天的滇东北地区进入云南;一路由大将军李晖率领,从会同路进攻,进入姚州地区,迫近洱海地区;另一路由安南都督王知进率领,从步头路北上,进入滇中地区。三路大军从不同的方向直奔南诏腹地。
面对严峻的形势,阁罗凤派出特使杨子芬、姜如之到曲靖鲜于仲通军中,向鲜于仲通陈述“姚州之役”张虔陀被诛的事实经过,说明事情的起因与过错在张虔陀而不在南诏,南诏愿谢罪请和。特使对鲜于仲通说,虽然吐蕃早已对南诏威逼利诱,但南诏不为所动,仍然一心向唐。吐蕃已是虎视眈眈,依据情势,如果唐军执意要进攻南诏,唐南双方交战,吐蕃将坐收渔翁之利。鲜于仲通不为阁罗凤的真诚求和与谢罪姿态所动,继续率大军向洱海地区进发。当鲜于仲通兵行至白崖时,阁罗凤再遣使者请和,鲜于仲通不仅不允和,反而扣留了南诏的使臣。大战一触即发。
鲜于仲通亲率主力,直抵龙尾关(江口)。此时,阁罗风第三次派出使臣求和,鲜于仲通仍不予理会。他心想,8万唐兵已包围了苍山洱海之间的南诏腹地,又有奇兵从苍山西坡突袭,大军由西洱河东岸从水道向西进攻,同时由陆路猛攻龙尾、龙首二关,东西夹击,南北协同,可一举而下,直捣南诏太和城,成就非凡伟业。
对南诏来说,唐王朝大军在南,吐蕃大军在北,形势万分紧迫。南诏向唐王朝请和无望,只好向吐蕃求援。当时吐蕃御史论若赞正率领大军驻守在洱海北部浪穹(今洱源)一带,即命军队从浪穹急驰洱海之滨。南诏与吐蕃军队联合,奋力御敌。阁罗凤长子风伽异、大军将段全葛率军队,在苍山西坡“丘迁和”即今天漾濞石门关一带,与唐军的精锐部队展开生死之战,唐军惨败,主将王天运战死,唐军“腹背夹攻。王天运被悬首辕门,唐兵远远看到,无不心惊胆颤。
与此同时,阁罗凤亲自披挂上阵,率南诏和吐蕃大军与唐军奋力杀敌,经过洱海东岸的鲁川(今双廊)、鲁南(今海东)、江口(今下关)等战役,全歼唐军于洱海两岸,唐军主帅鲜于仲通“逃师夜遁”,只身逃离。
第一次天宝战争,以唐军全军覆没,只有主帅鲜于仲通一人幸免而告终。
然而,唐军惨败的消息,却被唐朝宰相杨国忠谎报为空前的军事胜利;南诏被逼应战的事实,被歪曲为南诏勾结吐蕃,联合反抗唐王朝的谋反行为。唐玄宗一方面为鲜于仲通设宴庆功,攫升他为都城长安的最高长官“京兆尹”,另一方面责令杨国忠积极备战,征集士卒,调集军队,再征云南。这真是“西洱全军败没时,捷音犹自报京师。归来设宴甘泉殿,高适分明为赋诗。”战死在洱海边的唐王朝军士,成为枉死的冤魂。
双方反目以后,唐王朝发动了两次大规模的战争,企图一举消灭南诏。南诏则联合吐蕃军队,在西洱河两败唐军。因其均发生在唐天宝年间,史称“天宝战争”又称“唐天宝战争”。战后,南诏归顺吐蕃,唐王朝则失去了对云南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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