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下令严厉镇压自由主义思想,俄国文化科学教育事业更进一步

女皇下令严厉镇压自由主义思想,俄国文化科学教育事业更进一步

戏剧家克尼亚日宁所写的一些悲喜剧曾经轰动一时,但他生前并未引起女皇的注意。1791年这个作家去世后,俄国女皇叶卡特琳娜阅读了由科学院印刷的这位作家的悲剧《瓦季姆诺夫哥罗茨基》,她认为这部作品是宣传共和的,下令全部销毁。

科学院院长达什科娃闻讯后迅速赶到冬宫觐见女皇,请求取消这个决定。她脸色阴沉地说:“陛下,如果刽子手烧了这部作品,对我个人不会有什么影响。应该感到羞耻的可不是我。”但叶卡特琳娜不为所动。这部刚印出来的作品被全部烧掉。达什科娃因此辞去科学院院长职务,离开彼得堡到莫斯科去闭门幽居。行前她来向女皇告别。女皇故意让她等了一个小时才出来见她,态度冷淡。好激动的达什科娃明白了自己再不能向女皇讲真心话,只简单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鞠躬告别,女皇也只回答了一句话夫人,祝您一路平安。”这两位昔日好友,此后不再来往。

初出茅庐的作家克雷洛夫主办的“克雷洛夫同仁印刷所”也突然受到搜査,他编辑的杂志《圣彼得堡水星》也受到怀疑,因为这个杂志登了一篇文章,对克尼亚日宁的《瓦季姆诺夫哥罗茨基》作了好评,还登过一篇天主教牧师写的关于美洲的发现的文章。女皇考虑克雷洛夫在社会上不著名,便把他和他的合伙人克鲁申召进宫来谈话,向他们说,他们年轻,不知道俄国现在在欧洲是最好的,自由主义十分危险,幻想平等会招致恶劣后果,她原谅他们的过错,但他们以后必须忠于朝廷、遵守交规。谈话以后,克鲁申表示悔过自新,女皇资助他出国留学。克雷洛夫没有明确表示,只是离开了彼得堡,到了莫斯科,他办的印刷行和杂志都停办。

1791年开始出版的《莫斯科杂志》也引起女皇的注意,它的发行人卡拉姆辛在1792年发表的感伤主义中篇小说《可怜的丽莎》风靡一时。但他同诺维科夫和共济会接近,而且他写的一本讲述西欧观感的《俄国旅行者书信集》也使她疑心,虽然这本书没有一点同情法国革命的痕迹。卡拉姆辛得知女皇对他的态度后,不得不到外省偏僻地方躲了很长一个时期。

在严厉镇压自由主义思想的同时,女皇任命了一批极为反动顽固的贵族为地方官吏。臭名昭著的普洛卓罗夫斯基伯爵被任命为莫斯科省省长后,连当时还活着的波将金也觉得惊异,他写信给女皇说:“陛下从武库中推出了最古老的大炮,它一定会击中您要打的目标。不过,您要小心,不要让它用子孙后代的鲜血来玷污陛下的大名。”一位作家也说:“普洛卓罗夫斯基之流好像是从已被废弃的古代拷问室里出来的。”

叶卡特琳娜热衷于建设。她几乎是个建筑迷,登基以后一直大兴土木,把彼得堡建成了一个美丽的城市。新的建筑物主要靠外国建筑师设计,模仿意大利和法国的建筑风格,只有少数是由本国建筑师设计按民族风格建筑的。女皇喜欢芭蕾舞,聘请了法国和意大利芭蕾舞大师前来培训俄国芭蕾舞演员。许多贵族一方面是出于爱好,另一方面也为了附和女皇,也纷纷组织自己的芭蕾舞团,使得叶卡特琳娜二世时代成为俄国芭蕾舞迅速发展时期。女皇鼓励、支持出版俄国历史文献,其中最著名的是科学院院士穆辛一普希金1795年发现的《伊戈尔远征记》,这部史诗是俄罗斯古代文学最伟大的作品。女皇从外国聘请了许多科学家到俄国科学院和大学工作,俄国科学家在他们的帮助下也越来越有成就。瑞士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埃列尔长期在彼得堡工作,他的著作《积分学》、《屈光学》具有很高价值。

1763—1772年,科学院院士列皮奥欣领导进行了六次全国地理考察,出版了《俄罗斯国家各省旅行记》,记录了各地动植物、矿藏、工厂、名胜古迹、风土人情,绘制了俄国详图。俄国的文化科学教育事业比以前进了一大步。叶卡特琳娜认为成绩应归功于她的统治。其实,这些进步是与法国启蒙主义的影响分不开的。有一位俄国学者后来在19世纪说过:“我们祖国科学的曙光,在上个世纪穿透无知的阴霾。不管有些人怎么高喊把法国人钉死在十字架上,法国人对我们的教育比整个欧洲人加在一起还要多。俄国按照彼得大帝的意志在半个多世纪里一直处于德国的戒尺下,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文明迹象。把有益的科学引进我们祖国的全部荣誉属于叶卡特琳娜二世王朝。这些科学对道德产生了明显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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