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普希金

杨大伟

离开圣彼得堡的列车是下午3时,在去火车站乘车前,我专门来到了圣彼得堡涅瓦大街上的文学咖啡馆——一个因为普希金而被无数文学爱好者视为圣地的地方。

文学咖啡馆就在涅瓦大街的一角,莫伊卡运河的旁边,与冬宫广场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街角的小咖啡馆很不起眼,如果不是外墙上普希金的画像,很难第一眼就找到它,这里就是普希金生前经常光顾的地方。

普希金被誉为“俄罗斯文学之父”,俄罗斯纪念普希金的遗迹有很多,莫斯科有普希金广场和普希金地铁站,阿尔巴特大街上还有普希金与妻子的塑像,圣彼得堡城郊的一个小镇就用他的名字命名。但这些遗迹与文学咖啡馆比起来都黯然无光。

1837年2月8日下午,普希金在这座咖啡馆小憩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又喝了一杯咖啡,便冒雪赶往圣彼得堡城郊一个叫小黑河的地方。他要为了爱情,在那与法国流亡军官丹特斯决斗。下午5时,普希金决斗中腹部中枪,丹特斯只被打伤了手臂,诗人被马车拉回城里两天后便告别人世,俄罗斯文学的太阳从此陨落。无数文学青年来到这座小小的咖啡馆,因为普希金在这里喝了生命中最后一杯咖啡。

文学咖啡馆除了门厅外的其他地方都不许拍照,并且还有个传统,就是下午5时后二楼和一楼室内的餐厅就会关闭,无论有多少仰慕者5时后来这里,都只能在临街的走廊里点咖啡,尽管那儿只有四张小圆桌——有些东西比可观的利润更重要。

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摆放着普希金若有所思的蜡像。一百多年前,诗人就曾坐在这里望着窗外的运河,苦寻心中的灵感,并最终从这里走向毁灭。离开咖啡馆时,想起普希金那首著名的诗歌《我的名字》中的精彩片段:但是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并且说:有人在思念我,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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