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灭亡之后,西晋最大的威胁其实不是东吴,而是这个人

魏灭蜀之后,三分天下变成两分天下。266年,司马炎代魏立晋,更是意气风发。可没想到,东吴没来惹什么大麻烦(当时东吴在孙皓统治下,已经是国穷民疲,折腾不出什么大动静),西北的凉州、秦州却被一个人折腾地天翻地覆。

这个人有一个奇怪的名字,秃发树机能,鲜卑族的首领。不过他本人是不是“秃发”,史料没有记载。

秃发树机能,鲜卑首领

270年,秦州大旱,民心不稳。司马炎派胡烈担任秦州刺史,希望他能妥善解决灾荒,避免发生民变。没想到胡烈错误地采用高压手段,使当地局势越发不可收拾。秃发树机能正是在这种背景下,率领鲜卑部族揭竿而起。

270年,胡烈讨伐秃发树机能,在万斛堆被围,兵败被杀。胡烈可不是泛泛之辈,在平定诸葛诞叛乱、平定钟会叛乱时,胡烈都立下过大功。胡烈还是曹魏名将胡遵(征东将军、车骑将军)的儿子,西晋镇军大将军胡奋的弟弟。

胡烈,秦州刺史

271年,秃发树机能联合北地胡攻打金城,在青山围困凉州刺史牵弘,“(牵)弘军败而死”。牵弘也大有来历,他是曹魏名将牵招的次子。牵招长期帮助曹魏守卫北方,曾经担任过护乌丸校尉、护鲜卑校尉,多次击败鲜卑首领轲比能。可惜,牵弘没有学会老爸制服北方少数民族的手段。

司马炎曾经惊呼“虽复吴蜀之寇,未尝至此”。意思就是,秃发树机能的威胁比东吴、蜀汉还厉害。司马炎天天都在想,“宜得威望重臣有智略者以镇抚之。”

277年三月,平虏护军文鸯率领凉、秦、雍州诸军讨伐秃发树机能,“破之,诸胡二十万口来降”,大大削弱了秃发树机能的实力。文鸯何许人也?淮南三叛中文钦的儿子,以勇冠三军而著称,文钦在寿春被诸葛诞杀害后,文鸯和弟弟文虎就投降了司马氏。没想到文鸯在此时大放异彩。

文鸯,文钦之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司马炎没有继续用文鸯。很快秃发树机能又卷土重来。278年,凉州刺史杨欣与秃发树机能的手下在武威交战,杨欣战败而死。这已经是西晋被秃发树机能战败而死的第三位刺史级别的高官。

279年,秃发树机能攻陷了凉州。司马炎临朝哀叹,”谁能为我讨此虏者?”

司马炎朝中有个中层官员司马督马隆主动请缨,要去平定秃发树机能。他的方法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只要三千勇士,但朝廷不要管这些人从哪里来。马隆公开招募能拉开四钧弓、拉开九石弩的勇士,一共3500人。然后马隆又到武库中,挑选了最好的武器装备。司马炎支持马隆任其取用,然后还给了他三年的军资。

《资治通鉴》记载,“马隆西渡温水,(秃发)树机能等以众数万据险拒之。隆以山路狭隘,乃作扁箱车,为木屋,施于车上,转战而前,行千余里,杀伤甚众。”这看上去感觉是马隆打造了一种类似“坦克”的装置,叛军打不到他的士兵,他的士兵却可以利用弓弩大规模射杀叛军。关于“坦克”具体是怎样运作的,史书并没有留下足够详细的介绍。但马隆没有使用传统的战法,而是用一种类似特种部队的作战方式搞定了叛军,这是肯定的。

连弩战车示意图

279年12月,马隆与秃发树机能大战,“斩之,凉州遂平”。

在马隆打败秃发树机能的态势基本确定的情况下,279年11月,司马炎下令“大举伐吴”。所以西晋虽然短命(只有51年),但它却是一度真正统一全国,四海安平。可惜司马炎几手错棋,很快就断送了西晋的大好前程,且待留到下次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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