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领域大国明争暗赛,是否是当年美苏太空竞赛重演?

北京时间2019年6月25日14时30分,SpaceX公司重在佛罗里达州的肯尼迪航天中心成功发射重型猎鹰运载火箭,这是重型猎鹰火箭的第三次发射任务,也是该型火箭首次选择在夜间进行发射,火箭共搭载24颗卫星。芯级火箭回收失败,两侧助推器成功回收,整流罩首次回收。

大家是否还记得

北京时间2018年2月7日凌晨4时45分左右,

世人瞩目美国肯尼迪航天中心,

在位于卡纳维拉尔角(Cape Canaveral)的

肯尼迪航天中心LC-39A平台上

“猎鹰重型”火箭成功升空。

与当年冷战时期苏联发射卫星喜欢搭载小狗一样,这次火箭上还搭载着SpaceX公司旗下的一辆特斯拉红色敞篷跑车Roadster。



本次发射的载荷——特斯拉 Roadster 跑车

约8分钟后,火箭的两个助推器成功在着陆器区同时回收。对此,美国商业太空飞行协会主席埃里克·斯托默声明称,为2018年的商业太空飞行开了一个好头“猎鹰重型”的成功首飞“代表着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和商业太空行业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的确,虽然芯级火箭海上平台回收失败,但火箭两个助推器同时完成回收,这一首射成功至关重要的动作,仍让该火箭夺下当今航天界“运载火箭之王”的桂冠,引发公众、媒体及科学界瞩目。



相对于重型猎鹰火箭首发成功所创造的历史意义,芯级回收失败瑕不掩瑜。

近年来,世界航天领域大国之间涌动着明争暗赛的较量,有人不仅担忧,是否当年美苏太空竞赛正在重演吗?


众所周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冷战”局面的形成,使得美、苏这两个超级大家在各个领域展开了激烈的角逐。由于两国都俘获大量德国火箭技术及人员,太空竞赛就以导弹为主的核军备竞赛拉开了帷幕。


“现代航天之父”德国科学家韦纳·冯·布劳恩,他在二战时期帮助纳粹德国开发了V2火箭,战后,美国把他挖了过来,在日后让他负责探月计划当中“土星5号”火箭的研制。

载人航天作为高科技的展示,当然成为他们争夺的新领地。于是,约从1957年到1975年期间,美国和苏联在开发人造卫星、载人航天和人类登月等空间探索领域开展了激烈的竞争。


具体而言,1957年10月4日,苏联成功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Sputnik-1”,在美苏冷战对抗的大背景下,受此事件影响,艾森豪威尔政府外空政策发生了急剧变革,即从“外空和平化”、“外空非竞赛化”转向了“外空军事化”、“外空竞赛化”。

从此,美苏两国开始在外空领域展开了长期而激烈的军备竞赛。1961年4月12日,尤里·加加林成为首次进入太空的人类成员,使苏联再次打败美国。


1969年7月20日,伴随美国阿波罗11号完成人类第一次登月任务,太空竞赛达到顶峰。


第二位登上月球的宇航员巴兹·奥尔德林特写,由第一位登上月球的宇航员阿姆斯特朗拍摄,可从面罩上的投影里看到。

1972年4月,阿波罗-联盟测试计划达成合作协议,并在1975年7月,美国航天人员与苏联航天人员在地球轨道相遇,双方局面得到一定时期的缓和。


阿波罗-联盟测试计划成员合影,该计划是人类历史上投资最小(都是现成或备份的火箭、飞船)、次数最少的航天计划,但对于整个人类航天合作发展历史而言,这是最有价值的一次,没有之一。

1975年7月17日,在美方三位宇航员、苏方两位宇航员的操作下,阿波罗18号飞船和联盟19号飞船在地表200公里的高度上成功对接成功,在打开舱门的那一刻,苏联宇航员阿列克谢·列昂诺夫与美国宇航员托马斯·斯坦福德紧握双手,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时刻之一,标志着太空竞赛的结束,两个超级大国开始了和平利用太空进程的可能性。

显然,冷战时期美苏太空竞赛,是科技优势的竞争,国家安全的竞争,更是意识形态的竞争。外空在冷战时代具有特殊政治象征意义。在苏联“人造卫星”事件之后,批评艾森豪威尔政府外空政策的政治势力,正是利用了外空的这种政治象征意义,以美国国家威望衰落为主要借口,建构出了所谓的“国家安全危机”,进而主张美国应在外空与苏联展开全面军备竞赛,通过获得科技优势以确保国家安全。



英国学者贝尔纳是一位著名科学天才。他一生未能获得诺贝尔奖金,但全世界有许许多多的其原始思想应归功于贝尔纳的论文送出的“神助攻”,可这些著作都在别人的名下出版问世了,他一直由于缺乏‘面壁十年’的恒心而蒙受了损失”。

科学社会学的奠基人贝尔纳在《科学的社会功能》中,曾明确指出,“科学与战争一直是极其密切地联系着的,实际上,除了19世纪的某一段时期,我们可以公正地说,大部分重要的技术和科学进展是海陆军的需要所直接促成的。”


1899年,发生在南非的布尔战争中,一门5英寸口径的大炮还需要32头壮牛来牵引,仅仅过了15年,号称“陆地巡洋舰”的坦克就已经成为了驰骋沙场的流动炮台。


1911年,也就是莱特兄弟发明飞机8年后,它就已经被装备到了军队。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人根据为登月而设计的液体燃料火箭原理制造出了V-2火箭,并用于对英国本土进行战略轰炸。


到了90年代,海湾战争中一架F-15E重型战斗轰炸机的攻击能力,相当于140门大炮同时发射的威力。

如今,对于此次“猎鹰重型”的成功首飞,当我们将目光聚焦于此次航天事件的商业意义之时,也不乏有人从军事角度的解读。如美国国防部副部长、五角大楼太空项目负责人帕特里克·沙纳汗日前就表示,美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 X)成功发射的“猎鹰重型”火箭“鼓舞人心”,从军事角度而言,此次发射有助于美国国防部能够在寻求捍卫太空资产的同时,从事更高风险且成本更低的发射活动,显然有一定的军事应用价值。


于北京时间2018年5月12日发射的Block 5型猎鹰9号火箭,据称这一型号的火箭可重复使用性提高到全新的档次,小修复用10次,大修复用100次。最终,一级火箭在海上回收平台成功实现回收。

按照符号学及象征理论,符号向我们传递的是一种可以进行瞬间知觉的简单信息,象征则是表现某一思想的符号,为了构架信仰,我们发明了一套符号和象征物,并将其不断发展、丰富,使之成为信仰的一部分。这些符号与象征影响着人们的行为,尽管有时很难对两者加以区分。事实上,外空活动,由于与前沿科技、国家安全及商业竞逐密切关联,本质上就是一种象征政治。


目标飞出太阳系的“旅行者-2”号携带有一批所谓的“地球名片”--其中包括着各种几何图案的镀金铜片,以及记录有地球上各种声音的唱盘,为的是让可能存在的外星智慧生物知道地球上也存在着生命。

回顾历史,在20世纪后半叶,美国外空科学发展主要经历了“阿波罗登月”、“航天飞机”、“空间站”及“探索火星”等。围绕这些外空探索,美国政府、军方、科学界及公众等不同社会角色的意见差异颇大。



好奇号火星探测器是美国第七个火星着陆探测器,第四台火星车,也是世界上第一辆采用核动力驱动的火星车,其使命是探寻火星上的生命元素。项目总投资26亿美元,是截至2012年最昂贵的火星探测项目。

外空也先后被塑造为“美丽的世界”、“美好的旅游天堂”、“苏联的空间威慑”、“女性的崛起”(女性航天员证明了男女的平等)、“寻找地外文明的希望”,等等,这些超越科学话语的修辞在不同时期为外空探索提供着不同的理由。


猎鹰重型运载火箭高70米,宽12.2米,重量为1420.8吨,起飞时 27 台梅林1D发动机同时工作,可以提供高达2280多吨的起飞推力 。发射初级阶段所有引擎提供的总推力逾500万磅,可送入近地轨道的有效载荷高达14万磅(约合63.8吨),为现役航天器之最,仅次于当年执行阿波罗计划的“巨无霸”土星五号重型运载火箭(140吨)。

今天,卡纳维拉尔角发射场39A发射台升腾起的烟雾与火光,再次将世人的目光吸引在一起,在这一商业航天的“爆点”事件背后,其实依然是一种象征政治,该火箭夺下当今航天界“运载火箭之王”的桂冠,是否就意味着美国航天科学的领先?是否就意味着他国与美国在前沿科技领域的差距?是否就意味着国家安全领域的危机?是否就意味着商业航天领域竞逐的新时代?等等。这些担忧与疑问,如同冷战时期美苏太空竞赛一样,冲击人们的不仅是科学技术、也不仅是国家安全,更是意识形态,是公众心理。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发现:

航天领域,依然是象征政治的热土,无论是从大国竞逐的科技、安全、意识及商业哪一个维度来看,在长时段内都是一个炙手可热的话题,一个事关国家利益的疆域,一个牵系人心涨落的象征。



不管怎样,听着David Bowie,开着豪华跑车,进行星际旅行。这就是穷极本小编自身有限的认知,所能想到的终极浪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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