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头条只属于他们,66年前的上甘岭战役中的英雄们

1952年11月25日,历时43天的上甘岭战役终于以志愿军胜利而告终,战前美军曾宣称,在上甘岭这两个高地“没有生物可以幸存”?

他们不同意!

在上甘岭战役中,美军动用了军一级支援火力,在上甘岭3.7平方公里战场上制造的效果是恐怖的。

仅仅在第一天的战斗中,美军就发射各种炮弹20至30万发、重机枪弹15.6万发、炸弹8.76万磅、燃烧弹24枚、破碎弹30枚、火箭弹40枚。最猛烈时每秒落弹到达6发。

而在整个战役的43天时间里,战场上落下美军炮弹190万发,航弹5千枚,平均1.5平方米就要落下1发炮弹!

(537.7高地北山阵地的土石被炸松了两米多)

这个炮火密度,实际的可怕程度远比冷冰冰的数据更甚,非亲历战场者难以真切体会。

以我的亲身经历为例。

当年,有次在实兵实弹演习的现场,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驾驶一辆勇士车误闯入射击区域。当我一头闯入这个“死亡区域”,然后听到152加农炮炮弹在空中呼啸的声音时,我吓得魂飞魄散,似乎都有点神志不清了。我是知道那玩意的威力的。后来当我看到一向惯着我的参谋长那愤怒的身影从导演部如旋风般冲下来时,我才清醒过来:“这下麻烦大了!”

可以想象,一个多月时间里,每天在那么狭小的区域内落下那么多炮弹有多么的可怕,似乎没有生物可以在那种环境中幸存。但是我们的志愿军不仅活下来了,还赢得了这场较量。这种“神迹”是怎么发生的?

志愿军战士不是神。

在这样的火力打击面前,十五军用4个月时间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铁丝网、防坦克壕、陷阱、鹿砦被瞬间全部抹平,驻守两个高地的2个连队在美韩军步兵攻击前,伤亡已高达百分六十,很多战士都是直接被炮弹震死的。别说志愿军,连攻击一方的美军炮兵阵地上都出现士兵被震死的情况。

(志愿军上甘岭阵地一角)

应该说范佛里特的计划不可谓不毒。我军作战向来讲究消灭敌有生力量,最忌讳的就是打消耗战。但如前所述,上甘岭太重要了。上甘岭被美军夺取意味着五圣山之前的第一道门户被美军打开,而五圣山是“铁三角”地区最最重要的支撑点,志愿军无论如何都不肯丢掉这一要点。范佛里特的进攻正是拿捏住志愿军的“七寸”,知道我军此地丢不起,就是要集火打你反击的兵力,让你中国人在火海面前知难而退。

可是,这里的志愿军似乎又不是普通的人。

他们向敌人传达出的强硬信号是:中国人不想给,谁都别想拿走!

他们硬是守住了阵地,怎么做到的?

我们也许可以在下面这些情境中得到答案。

真实的神话

美军漫天的炮火不仅摧毁了我军所有工事,电话线也被全部抹去,通信联络全断,一个志愿军战士冒着枪林弹雨出发了。

他叫牛保才。在他出发后不久,指挥所的电话通了三分钟,135团副团长王凤书正是用这三分钟向前沿2个连队下达了紧急作战命令。

然而牛保才再也没有回来。

发现他遗体时,看到他身上三处受伤,嘴里咬着一个线头,手里捏着一个线头,他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来了宝贵的三分钟。

(志愿军电话员冒着生命危险抢接电话线)

孙子明,志愿军135团1连战士,他重伤昏迷在地,恍惚醒来时发现敌一挺机枪正架在他旁边,他悄悄摸出了手榴弹……他的战友在30米外看着他和十几个敌军在空中一闪而过。

这是上甘岭与敌同归于尽第一人。

在第一天晚上的反击中,135团7连仅激战半个小时连长李石锁就牺牲,副班长李先忠前出爆破敌地堡时被击中倒地,他用全身力气抱着两根爆破筒扑进地堡前敌军堑壕,敌地堡也被爆炸震塌。

排长孙占元双腿被炸断,抱着机枪死战不退,敌军冲上来时,他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滚进敌群。几乎同时,135团3连排长栗振林和孙占元一样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

(电影中的志愿军爆破手)

10月19日,是志愿军的第一次大反击之夜。

赖发均,志愿军134团8连机枪手,他的任务是掩护爆破组前进,一个地堡两次爆破均未成功,他扔掉机枪提起手雷冲了过去,第一颗手雷掀掉地堡一个角,而地堡里的敌人仍在继续射击,他重伤倒地;随后从地上挣扎起来,连人带手雷扑了上去。

几乎在同时,电影《上甘岭》中那个巨型地堡前,19岁的苗族战士龙世昌拖着被炸断的腿,将爆破筒推了进去,马上又被敌军推出;他再次塞进爆破筒时,力量不及眼看又要被敌军推出,他用胸膛死死顶住……

欧阳代炎,他刚炸毁一暗堡,敌军反冲击发起,因双腿炸断无法行动,被敌从侧面迂回将他包围。他毅然拉响手榴弹,滚进敌群,与敌同归于尽。

135团6连连长万福来的幸存,让他的士兵黄继光的真实事迹得以留存。当黄继光回头招手的时候,6连指导员冯玉庆急喊了一声:“快,黄继光要堵枪眼。”黄继光身上八处伤口,却不见一滴血——血已经全部流在匍匐前进的路上。

(志愿军战士在黄继光烈士纪念碑前)

唐治平,志愿军86团5连副班长,当敌人向坑道口冲来的危急时刻,他单身拒敌。敌第一波攻势刚被打退,第二波又冲了上来,他的冲锋枪已经无法抵住,于是一条身影跳出洞口掩体,拉响手雷扑入敌群。

和他一样的还有134团6连排长葛洪臣。为掩护部队转入坑道,单身拒敌,三处重伤,肠子都流了出来,最后时刻用1颗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

刘俊卿,志愿军135团3营机炮连班长。这个最先报告敌军开始进攻的英雄,在战斗开始后第三天,为掩护坑道里伤员,手持机枪跳出坑道与敌搏杀,子弹打光后,他手持手榴弹冲了过去……

农廷秋,志愿军133团1连班长。当时全连打得剩下10人,干部全部伤亡。他把剩余人员组成1个班,自任班长,继续战斗,又连续打退敌人3次反扑。最后,为了掩护其他战士转入坑道,他独战敌群,拉响一颗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

吕慕祥,志愿军135团6连班长。1952年10月30日,他带领本班反击597.9高地主峰;途中,被敌一个集团火力点阻挡,数次爆破,均未成功。当时,他已4处负伤,仍坚持爬向前去,当快要接近地堡时,再次负伤倒地,他顽强地爬向地堡,用手雷将它炸毁,自己光荣牺牲。

余贵,志愿军86团侦察排战士。他和另外两个战士坚守在一个阵地上,从上午打到下午,他一条腿被炸断,其余两个战士先后牺牲。然而他孤胆奋战,力保阵地不失。当增援部队赶到准备救护他时,他已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和余贵一样的还有92团6连班长程荣庆。他在双目受伤失明的情况下,仍凭借听力,向敌人投掷手榴弹、手雷,打退了敌人的反扑。然而在战斗结束后不久,因伤势过重牺牲。

(1956年拍摄的电影《上甘岭》中的伤员)

刘保成,志愿军102团9连班长。1952年11月20日,在反击537.7高地北山时,他胸部被敌子弹打中,仍指挥全班炸毁敌两个火力点。当敌反扑时,他抱起爆破筒冲向敌群,与敌同归于尽。

周平,志愿军93团9连班长。上甘岭战役中,他带领全班担负运输任务,后因阵地上人少,就自动投入战斗。在头部和右臂负伤后,他仍坚持指挥战斗,打退敌十几次反扑,终因肠子打出、流血过多而牺牲。

曾平章,志愿军92团2连副班长。在上甘岭战役中,他所在的团在537.7高地北山,与敌展开激烈的争夺战。他坚守在一个山头的腰部,在打退敌人两次进攻后负伤。敌在炮火、坦克的掩护下,又左右轮番进攻。这时,阵地上已无弹药,他再次负伤。当敌人接近时,他抱起最后1根爆破筒冲向敌群,与数十个敌人同归于尽。

郑金钵,志愿军133团9连副班长。上甘岭战役的第二天,所在连反击537.7高地北山。在接敌运动中,他的右手被打断两个指头,仍坚持带领战士冲杀,先后毙伤敌80余人。班长牺牲后,部队又遭敌两个火力点阻拦,他连续炸掉两个地堡后,光荣牺牲。

(抱起炸药包冲向敌地堡的志愿军战士)

蒋元伦,志愿军133团6连副班长。1952年10月25日,所在排参加反击537.7高地北山战斗。当进抵敌占阵地时,遇敌火力阻拦,排长命令机枪压制敌人火力,没有成功。部队伤亡逐渐增加,他挺身而出,从侧翼扑向敌地堡,用手雷与敌同归于尽。

田立明,志愿军134团1连班长。全班战至他最后一人时,他拉响了爆破筒。

著名的战斗英雄135团8连副连长侯有昌,胸口被美军机枪打烂,负伤的四天里,为不影响坑道作战的其他战友,他一声都不哼,在第五天悄无声息地牺牲了。

有这样的战士、这样的英雄,任何敌人都无法战胜志愿军,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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