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诉父母,但我是个好孩子

这几年,大众对【原生家庭】的探讨愈来愈多。

人们逐渐意识到,原生家庭对孩子有着重大影响,社交媒体上充斥此类问题的资料和交流。

多个影视作品也将“原生家庭”一题摆上台面,每次都能引发火热探讨。《狗十三》让很多人在李玩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都挺好》揭开了中国式家庭的矛盾。

似乎每个孩子的人生结果与父母都存在着无法磨灭的关系。

长生不止一次听周围的朋友说:以后一定不要成为父母那样的人。此话有些偏激,但也不无道理。最好的做法,是将父母当作一面镜子,在自我实现的过程中,照着镜子前行,逃脱他们的坏影响,接受他们的好印记。

不过,纵使我们和父母有百般矛盾,但血浓于水的关系联结着整个家庭,亲子关系仍是我们最重要的情感寄托之一。

接下来,长生要介绍的小男孩,却亲手把父母告上法庭。

黎巴嫩首都的贫民窟中有一个男孩名叫赞恩,他和父母、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这个家庭贫穷至极,父母无力照料孩子,反倒过早地让孩子们承担起养家的重任。

赞恩在房东的店铺中工作,他拖着瘦小的身躯搬水、送煤气,和妹妹们一起卖果汁,甚至参与毒品的制作与贩卖(电影里的曲马多,一种会导致人上瘾的镇痛药,相当于毒品)。由于长期的营养缺失,十二岁的赞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

赞恩和他的弟弟妹妹没被父母爱过。

他们从不会和孩子沟通,一有冲突便是拳打脚踢;他们教会孩子撒谎和犯罪,赞恩能熟稔地从药局买到“禁药”,制成饮品在街头贩卖;他们白天当着孩子吞云吐雾,夜晚在床上翻云覆雨,全然不顾一帘之外躺着无法入眠的小孩。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赞恩的心中却仍旧充满爱和关心。妹妹萨哈尔迎来初潮,他去超市偷卫生巾,甚至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让妹妹垫在身下,以免被父母发现萨哈尔的秘密(在阿富汗,初潮意味着女孩可以嫁人)。

让赞恩彻底绝望的,正是父母在发现萨哈尔的秘密后,像销售商品一般将萨哈尔卖给了房东。

一气之下,赞恩离家出走。

举目无亲的赞恩流落街头,因年龄过小,他无法找到合法的工作。好心的埃塞俄比亚女工拉希尔收留了赞恩,为其提供食宿,只需要他在家照顾自己的宝宝约纳斯。

赞恩在拉希尔家中度过了一段平静快乐的时光,但好景不长,拉希尔在黎巴嫩并没有合法的身份,某日她被警方发现并拘留,再也没有回家。

十二岁的赞恩,没有选择地成为了约纳斯的“父亲”。

善良和责任心让赞恩承担起照顾婴儿的重任 。他抢走领居家小孩的奶瓶,只为喂饱约纳斯;他抢了别的孩子的滑板,只为随时带上犹纳斯;他重操旧业卖起毒品饮料,只为攒够他和约纳斯去往欧洲的费用。

赞恩最终还是被现实打倒了,房东锁死了他们的家,赞恩辛辛苦苦攒的钱拿不出来了,一切的希冀都成了泡沫。

赞恩发现自己帮不了约纳斯,跟着自己,约纳斯几乎只有死路一条。

绝望的赞恩红着眼,把约纳斯卖给了黑市商人。

赞恩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做出和父母一样的选择,卖掉“自己的”孩子。对于十二岁的孩子而言,这样的觉知是否太过残忍?他还能相信自己,相信世界,相信爱的存在吗?

赞恩拿到了钱,可以去欧洲了,但还必须向黑市商人提供身份证明。无奈的他回家找寻,却意外得知妹妹萨哈尔因怀孕死亡,赞恩奔溃了,他拿起一把刀夺门而出......

法庭上,赞恩和父母对峙,他说:

不过,看过影片的观众,大概也不会对赞恩的父母产生过多的敌视,因为他们并非故意伤害小孩,是从小的经历、社会的氛围和残酷的现实导致他们的行为。

这也正是导演的有心之处,她把问题摆出来,不做评价,不加引导,让观众探讨。

原生家庭是因素,但原生家庭是根源吗?

赞恩已经无法像个正常小孩儿一样开心大笑了。长生说的赞恩,是电影中的小男孩,也是现实世界的赞恩,因为电影中大部分情节,都是根据赞恩的真实经历改编的。

演员赞恩是幸运的,他已经和家人移居挪威,有了自己的合法身份,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开始在学校上学。

但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个赞恩,曾经或正在承受他们不该承受的苦难

苦难也许是源于战争、或归因于贫穷、又或许源于家庭环境和社会体制,种种因素让不少小孩过早地体会了生活的残酷,让人心疼。

追风筝的人

上世纪70年代的阿富汗,生活着两个小男孩,埃米尔和哈桑。哈桑是埃米尔的仆人,但这并不阻碍两人并肩玩耍,情同手足。

阿富汗有斗风筝的传统,为了获得父亲的表扬,埃米尔带着哈桑参加了斗风筝大赛。两人通过精湛的技术和默契的配合,取得了比赛胜利。

风筝散落在了远方,哈桑为捡回埃米尔的风筝,独自前去寻找,却被一群不良少年截堵在小巷殴打。尾随而至的埃米尔目睹了一切,但他过于懦弱胆小,不敢挺身而出,眼睁睁看着哈桑遭遇了最严重的侮辱。

埃米尔再也无法面对哈桑,因此使计让父亲解聘哈桑父子,两人的友谊就此切断。随着阿富汗战争爆发,埃米尔和父亲移民美国,过上了新生活。

2000年,已是知名作家的埃米尔因为挥之不去的梦魇和记忆,选择回到塔利班统治之下的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等待埃米尔的,除了满目疮痍的家乡,还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就这样,踏上了充满艰险的自我救赎之路。

偷书贼

1939年的德国处于二战前夕,9岁的小女孩莉赛尔和弟弟被送往慕尼黑远郊的寄养家庭。路途中6岁的弟弟不幸死亡,莉赛尔在冷清的葬礼后,开始了新生活。

莉赛尔意外获得自己的第一本书——《掘墓人手册》,这给她带来了无限安慰。除此之外,养父养母也对她很好,养父会为她弹手风琴,教她识字。

养母虽然严厉,但仍是一个善良的人。三个人的生活并不富足,但他们非常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在艰苦的生活中,莉赛尔发现了一个比食物更难以抗拒的东西——书。她忍不住开始偷书,在战乱的德国努力地生存着,并因此不可思议地帮助了周围同样承受苦难的人......

放牛班的春天

1949年的法国乡村,音乐家克莱门特到了一间外号叫“塘低”的男子寄宿学校当助理教师。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难缠的问题儿童,体罚在这里司空见惯,学校的校长只顾自己的前途,残暴高压。

性格沉静的克莱门特尝试用自己的方法改善这种状况。他重新创作音乐作品,把孩子们组织起来,建立了合唱团。克莱门决心用音乐的方法打开学生们封闭的心灵。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克莱门特发现学生皮埃尔•莫安琦拥有非同一般的音乐天赋,但来自单亲家庭的皮埃尔性格异常敏感、孤僻,他虽有着一张天使般的容颜和嗓音,但所作所为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尽管童年时期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但大多数孩子们都努力地生活着。赞恩最终移民成功、埃米尔实现了自我救赎、莉赛尔从书里学会勇气与爱、皮埃尔和他的伙伴们幸运地遇见了克莱门特......他们和所爱之人尽力保护着孩童的天真和善良,学着从悲伤中挖掘快乐和希望。

但孩子是会长大的。当他们经历的苦痛足够多,遭受的打击足够大,心中仅存的烛光岌岌可危,稍不注意就有熄灭的可能。

倘若孩子们生活的国与家不作出改变,小时候的“熊孩子”总有一天会变成伤害社会的罪犯,到时再后悔,是否为时已晚?

图源《我们与恶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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