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基础低龄娃英语启蒙半年记(上)——那些年英语启蒙走过的弯路

最近,两岁四个月的娃似乎进入了语言爆发期,金句频出,中文的“洒水车没穿尿不湿”之类暂且略过不表,不经意间蹦出的英文句子也常让人大感意外:回家时会说We are going home,玩沙子时会说 I am making apyramid,自己拼积木时大喊Two semicircles make a circle。而且每天只要懂英语的爸妈回到家,都会主动要求讲英文故事。

想到半年前,娃还一听妈妈讲英文就大喊“不要不要”,一翻开英文绘本就要扔掉(对,同一个娃),此时再回想起自己在娃英语启蒙初期走过的弯路,不禁感慨颇多。恰好在娃英语正式有效启蒙半年之际,系统地梳理一下思路。写着写着,发现越写越长,所以决定分成上下两篇,本篇主要讲讲零基础低龄娃的英文启蒙路线图弯路图(对,先讲弯路,再看正道,失败是成功之母)。

为什么要在学龄前就进行英语启蒙

这个问题不仅需要在启蒙之初思考,在漫漫启蒙路上更要提醒自己时刻反思,所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于我而言,语言是工具,不是目的,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借助英文这一门世界通用的语言,打开绚烂的历史、文化、艺术、自然、科普等等一系列世界的大门。作为半英文科班出身和初中才开始应试英语学习的我,太了解那种想要提高却陷入瓶颈的痛苦。孩子的爸爸更是为了发表一篇学术论文,需要在英文写作上反反复复修改很久,花费大量时间,还常常因为表达不清晰而影响审稿人的审定。而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这么一条从小“习得”而不是“学习”英语的路径,当然要坚定地走下去。

关于“习得”和“学习”语言的差别,盖兆泉老师的《做孩子最好的英语学习规划师——中国儿童英语习得全路线图》这本书中有详细的解释。

还在发愁英语启蒙?二语习得的理论+实践,看这一本就够了

简单地说,我们都是通过习得的方式学会母语,而大多数人学会外语的方式则是学习,与学习其他学科没有区别。在0-6岁语言发展黄金期以习得的方式学会语言相比后面花更大力气学习的效果反而更好。想想我们有谁不会说母语吗?好像没有……所以,英语习得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我一开始真的是天真地这么以为的,直到遭遇现实的暴击。接下来请听我开始痛陈革命家史——那些年英语启蒙走过的弯路。

启蒙初期不那么成功的经验

心中怀着明确而伟大的目标,也自以为浏览了一些英语启蒙相关的方法论,老母亲摩拳擦掌上阵了。一开始似乎岁月静好,好像娃对英文绘本和中文绘本都来者不拒嘛,跟他讲英文或中文反应都差不多嘛,放英文儿歌或中文儿歌也没什么区别嘛(以上基本反应表现为一脸懵)。于是我自以为自己的二语习得路线很成功,看着傻笑的娃觉得他哪天一张口就是莎士比亚二十四行诗也不是没可能。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娃接触着英语,直到有一天……娃终于有能力反抗了。讲中文故事书,可以聚精会神听好久,可还没把英文书打开,人就不见了;跟他用英文对话,立刻做大哭状:不要不要不要;所谓的听音乐磨耳朵,娃只爱听中文儿歌,英文儿歌似乎连他的耳朵都进不去,更谈不上磨了;连给他看Peppa pig这部全世界小朋友都喜欢的动画片他都是看了两眼转身就走。是哪里出问题了吗?到底是娃还是我自己的启蒙打开方式不对?

风起于青萍之末。其实早在娃正式反抗之前,我已经隐约觉察到光靠这样的泛泛接触,娃应该是习得不了英语的。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语言浸润的时间太短,甚至没有浸润。大量语言学家的研究证明,要想让孩子习得一门语言,每天至少要有20%的清醒时间浸润在这门语言里,也就是说一周至少要有25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需要接触到这门语言。而我们家是远远没有达到这个量的,毕竟白天爸爸妈妈都要搬砖养家糊口,娃白天接触的都是东北普通话或者南京普通话,所以他一张口就会说“啥玩意儿”(而不是莎士比亚二十四行诗)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语言规律。其次,在娃还小的时候,尤其是我觉得他还不太听得懂人话的时候(其实这是错觉,不会说话不代表听不懂,每一句输入都是在为未来的输出做准备),我并没有坚持和他说英文,再加上家里队友并不配合,所以真的就是有一搭没一搭说两句很简单的英语。所以,后面遭遇娃的激烈反抗也不为过了。

截止目前是我们在英语最初启蒙期不那么成功的经验,这里倒还谈不上弯路,因为毕竟是在一岁多之前,只要能给孩子接触到语言就可以了,但是在接触的时间上和质量上其实都可以进行大幅度的提升。如果父母能坚持在家中用英文对话(不仅包括和孩子对话,也包括互相之间的对话……我知道这很难,抱歉,至今我们也没能做到第二点),那么完全可以给孩子创造一个早期浸润的迷你环境。

那些年英语启蒙走过的弯路

但是,一岁多后,娃的中文已经各种开口了,而他早期的英语接触时间则远远不足、听力基础极其薄弱,在明知如此的前提下,我还对英语抱有与母语类似的幻想或者说对英语习得的难度产生了误判,于是后面的各种尝试真的可以称之为弯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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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路一:以为磨耳朵真的磨着磨着就听懂了

所以除了英文儿歌之外,有一段时间我还把Peppa pig的音频拷贝在故事机里,放给娃听,当然结果通常都是没过几分钟就被强烈要求换频道。

现在再回想起来,这就跟拿一个录音机放非洲土著语让我自学是一个效果吧,虽然娃的大脑语言区正在飞速发育,但也不代表靠听录音就能学会一门外语了。

由此得出经验一:所有没有理解的输入都是无效输入,磨耳朵当背景音乐可以,但千万不要较真。理解性输入效果要好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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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路二:以为娃的英文理解能力和中文理解能力是一样的,提供的读物难度不一,总体超出了娃的理解能力

因为娃对于喜欢的中文绘本,已经可以接受听大段的文字了,所以我一度以为不就是图画书吗,英文的也应该一样啊,娃肯定也会喜欢。结果就是开始的时候听两句就跑了,后面直接就把书合上扔掉。期间换过各种绘本,卡尔爷爷,玛格丽特阿姨,小猪佩琪,都不管用,甚至让娃对英语产生了反感的情绪。

嗯,我现在理解了:如果有个人在我面前打开一本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书,还开始念火星语,我一定也会摔书的。

由此得出经验二:千万不要高估娃的英语理解能力,尤其是不要套用他的中文理解力或自己的英语理解力。老母亲的英语水平能读懂的故事,他真的不一定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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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路三:以为动画片包治百病,归根结底还是太难了!

最后的最后,我祭出了动画片这个大招,放出Peppa pig,以为娃要就此屈服了,结果他居然……还是跑了。

嗯,就像我是那么爱冰火,但是让我看无字幕版,还是觉得好像很多点get不到。我想就算娃那个时候坐下来看动画片了,也不代表他在听英语了,更多的只是在看图画而已。

由此得出经验三:难度合适难度合适难度合适!重要的话说三遍。提供给娃的书也好、动画片也好,都要符合他的英语理解水平,对于启蒙初期来说,就是要从零基础最简单的开始。很多我们想当然以为很简单的东西,比如Peppa pig动画片,其实裸听下来是需要大学英语四级的听力水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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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路四:日常生活对话坚持下来好难啊,而且是不是效果也不大?

因为发现自己的教室英语完全无法覆盖家里的随便一个小物件,动不动要查字典,觉得好麻烦,外加队友的各种不配合,在家用英语对话这件事情我一直坚持的不是很好,中间暂停了好久,后面重启时恰好碰上娃对英语特别反感的时期,费了好大劲才让娃习惯讲英语的妈妈。

但是,我认为这条的经验要胜于任何一条:在双语习得的路上,如果有一件事情值得从娃出生就开始坚持的话,那就是日常英语对话。如果坚持不了和其他家庭成员之间的英语对话,那么请至少把和孩子之间的英语对话坚持下去。日常生活的对话才是学习语言的最佳场景,不是教室,也不是书本,尤其在启蒙初期,趁着自己的英语词汇量还足够覆盖对话主题的时候,尽量用对话创造出一个迷你的英语浸润环境吧,要知道,父母每天坚持下班回家说英语,累积起来可是双语托班或幼儿园一年几十万的学费呢(看到这里是不是顿时动力十足)。

就这样,我们家看似波澜不惊的英语早期启蒙,其实也走过了山路十八弯。真正开始慢慢摸到门道的有效启蒙,要到接近两岁的时候。老母亲各种尝试后居然有一招正中娃的痛点,娃终于不再一听英语就跑了,趁热打铁引入难度适当的读物,英语启蒙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具体有效启蒙路线图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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