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群可怜的男人,可是后来,他们却演变成了一群罪无可赦的人

强大的大明帝国灭亡,很大程度上是可以归罪于“宦官乱政”。在明朝末期,宦官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甚至,有魏忠贤自称“九千岁”,对皇权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他们本来是紫禁城中最可怜的一批人,为了生计,不得不将好好的身体弄成残废,背井离乡地来这座空中楼阁里做些卑躬屈膝的活计。

可是后来,他们却演变成了一群罪无可赦的人。

这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整天都与权力制高点上的人接触,自然而然地,就了解到了权力的好处。于是,他们懂得了利用自身的优越性来作威作福。他们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可以接近那些掌握着生杀予夺的人。因为,一旦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宦官的一面之词,就可以左右他人的生死荣辱了。

无论朝中大臣还是后宫嫔妃都是极聪明的人,知道谁可以帮助他们,不过是花些银两罢了。所以,宦官们大多是不缺钱的。不过,他们就算是受了宫刑,好歹也都是男人啊。虽然,不能传宗接代,但是,有些生理上的需求也是在所难免的。传说中,与后宫嫔妃在一起是不大可能的,除非,宦官相貌极好,而后妃又确实无宠,但是,这种概率依然是极低的。

所以,宦官们可以聊以慰藉的也只有三种人:一种是后宫宫女,一种是风尘女子,最后一种就有些丧尽天良了,便是掳掠良家妻女。

首先,宫女与宦官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不过,宫女还算有点儿念想,只要遇上个开明的主子,过几年自会帮她寻好婆家,风风光光地出嫁。更有福的,得了皇上眷顾摇身一变就成了金尊玉贵的主子。实在不行还有年满出宫的规矩,出了宫自会开始新的生活。宦官们则不同,他们会从孩提时代,为奴为婢直到终老。而宫女又是他们接触最多的人,难免会生出了感情。

在洪昇的《长生殿》里,便有宫女与宦官互相调戏的桥段,甚至,编成了淫词艳曲来唱:

“... ...自小生来貌天然,花面;宫娥殿里我为光,归殿;每逢小监在阶前,相缠;伸手摸他裤儿边,不见。”

《长生殿》全剧共五十出:前半部分写唐明皇、杨贵妃,长生殿盟誓,安史乱起,马嵬之变,杨贵妃命殒黄沙的经过。后半部分大都采自野史传闻,写安史乱后玄宗思念贵妃,派人上天入地,到处寻觅她的灵魂;杨贵妃也深深想念唐明皇,并为自己生前的罪愆忏悔。

第二种算是比较名正言顺的了,教坊女子本身就是迎来送往的。这两种人,也都可以说是极可怜的人,毕竟,他们从事的都是被逼无奈的行业。所以,他们之间极容易产生共鸣。不少宦官与坊间女子都是至交好友,甚至,两心相悦,最终,永结秦晋的也不在少数。《宋史·宦者传》中就有对太监的专门记载,有宦官老年时豢养歌姬获利,还有被贬的太监宿妓宿娼的桥段。

至于明代,宦官的俸禄十分丰厚,这就给了他们沉醉花街柳巷的资本。所以,也有不少女子自愿与宦官交往。后来,渐渐演变成了宦官仗势欺人。《万历野获编·宦寺宣淫》中有记载:在万历年间就有一位太监,夜晚与一位风尘女子翻云覆雨之后,早上转身就走,不留下一分一厘。而这位女子竟然女扮男装,到紫禁城来讨债... ...

最后一种算是最可恶的了,这种行径与强盗别无二致。朱元璋前脚刚打下天下,他的宦官后脚就侮辱了别人家的女儿。河南的地方官奉旨巡查的时候,听到这家人在哭,就前去询问。原来,是因为有宦官企图玷污他家的女儿,女儿不堪受辱,便自尽了。这位地方官算是个不畏强权的,押了这个宦官去抵罪。

还没消停两年,到了朱祁钰这儿,又有个宦官闯祸了。

有人上奏说:“陛下,您这个右少监可真不是个东西。要和士兵的妻子睡觉,人家不同意,就把那个士兵杖毙了。又要和自己的养子媳妇儿睡觉,还射死了自己的养子。”过了几年,朱祁钰的哥哥朱祁镇回来了,这位宦官的事情还没处理停当呢。又有人来跟皇帝告状说:“这位右少监每次吃个饭都要招歌舞伎,还强娶了他手下的女儿做妾。”

皇上一听这还了得,连忙下令让人去捉拿他。

到朱祁镇第二回当皇帝,宦官强娶民女早就成了家常便饭。皇上刚开始也管,后来,发现管不过来了,所以,也就只好随他们去了。

按理来说,宦官应该是最值得我们同情的一批人。他们是封建君主至高无上皇权的支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虽然被剥夺了繁衍子孙的权力,却依然清清楚楚地具有性别意识。他们在获得某种满足的时候,方式固然是残暴了一些,性格也存在着偏激的一面。

但是,他们的心理依然值得同情。

可以说,这种同情并非他们作威作福的资本,最可怜的人就是那种不仅仅自己身陷囹圄,而且,要让身边的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陷入黑暗的境地。

从历史遗留下的记载来看,关于教坊的歌妓是宦官们重要“伙伴”。《宋史·宦者传》就记载了宦官林亿年告老还乡后,圈养娼妓盈利。还有记载上说:陈源身为宦官因罪遭贬,在被贬后竟然与妓女们戏闹取乐,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被阉割了。

通过对历史的了解,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感受,有人觉得怜悯,有人觉得其面目可憎,也有人觉得阉割这样的制度太过残酷,根本就是阻碍人类文明的进步。不管大家有怎样的看法,有一点是无法否认的:就是在古代,太监这个角色的确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但是,他们也算是时代的悲剧。

参考资料:

【《宦官乱政》、《万历野获编·宦寺宣淫》、《宋史·宦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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