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布衣执掌天下,皇帝对他说:求您做我的宰相吧

小珏说历史——《小珏说唐》系列十五 请勿转载

安史之乱,让唐朝由强盛走向了衰落,还差点断送了这个享誉世界的王朝。幸好唐肃宗李亨在灵武继位,稳定了人心。他虽然资质平庸,但依靠郭子仪、李光弼两位武将,完成了救赎。在他执政时,还多亏了一个叫李泌的文臣,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李泌曾经以平头百姓的身份帮他打理这片破碎的山河。

李泌自幼就有神童的美誉,因此出名很早,连唐玄宗都听说过他,并且还特意召见。当时宰相张说让李泌解释“方圆动静”四个字,并告诉他按照“方若棋局,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来回答。张说的解释已经很好了,并且用围棋作为比喻,浅显易懂。然而李泌略作沉思,便给出了惊世骇俗的答案:

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

这个解释,更为抽象,而蕴含人生哲理,治世之道。唐玄宗大惊,特意嘱咐让他家好好培养这个孩子。

此后,李泌的名气更是朝野共知,不光张说,另一位宰相张九龄也将他视为座上宾,韦虚心、张廷珪等大臣也纷纷结交他。成年后,求贤如渴的唐玄宗便迫不及待的招他入朝为官。

只不过,李泌在朝廷之中,因为直言敢谏,得罪了不少权贵。杨国忠、李林甫、安禄山都嫉恨他,由于受到排挤,李泌干脆辞官隐居山林,直到安史之乱爆发。

这时候,唐肃宗在灵武称帝,亟需人才的辅佐。因为李泌的名气,李亨派人千辛万苦找到了他,并将他接到了身边。在这个纷繁的乱世,隐士也难以独善其身,在唐肃宗的请求下,李泌最终决定出山,辅佐君王处理政事。然而,唐肃宗要授予他官职的时候,他却坚决拒绝了。

李泌为唐肃宗分析了当时的形势和成败的关键所在,深得唐肃宗的信任。李亨与他经常聊到深夜,对榻而眠,视为军师和宰执,并以先生相称。但是,只要唐肃宗请求他担任宰相的时候,李泌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他表示:陛下这么信任我,让我和您做朋友一样,又何必让我入仕为官呢?

虽然没有宰相之名,但是在流亡朝廷之中,各项政令、军事调动、人员任免都是由李泌和唐肃宗共同决定的。因此,史书上记载他“权逾宰相”。

有一次,李泌与皇帝同行,众人都指指点点的说:快看,那个穿黄衣的是皇帝,那个穿白衣的却是山人。山人在当时有山野村夫的意思,并不是褒义。李泌没有在意,但唐肃宗心中却不是滋味。他哄骗李泌说好歹穿件紫衣,等到李泌换好衣服,又立即任命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广平王李俶的行军司马。

客观的来说,李泌的战略思想并不高超,虽然《新唐书李泌传》记载他“独柳玼称,两京复,泌谋居多,其功乃大于鲁连,范蠡云”,将收复两京的功劳记在李泌身上,而实际上,他是反对先收复两京的。他认为应该积蓄力量,一举攻破反贼老巢范阳,其余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因为唐肃宗没有采纳他的这个建议,所以我们不知道如果按照他的战略,局势将会如何发展,但是李泌的长项显然不是治军,而在于调解矛盾,凝聚人心。

当唐肃宗要将李林甫掘墓鞭尸泄愤的时候,李泌劝告他李林甫只是一具枯骨,如果这样做,不仅是打唐玄宗的脸,也会让天下认为皇帝残暴记仇,不愿意归顺。这样一来,平叛会更为艰难。

当唐肃宗要准备建宁王李倓为元帅时,他告诉皇帝,广平王是嫡长子,却将兵权给建宁王,这不是重蹈唐太宗、唐玄宗的覆辙吗?就因为他的话,避免了今后李唐皇室再一次刀光剑影。

当唐肃宗宠爱的张良娣骄横跋扈,差点引起宗室骨肉相残时。李泌虽然也受到张良娣的污蔑和打压,但他不计私仇,从大局出发,尽心劝告避免了内乱,稳定了流亡朝廷的大局。

后来,唐玄宗和唐肃宗相继去世,李泌又隐居起来,他本来就向往神仙般的隐士生活。然而,天下平定后,唐代宗、唐德宗都离不开他,先后找到他,招他回宫,唐德宗的时候李泌正式被拜为宰相。虽然他的一生,历任四代帝王,并没有惊艳之举,但在乱世中,他如同一个踏实的农夫,将宽容善良的种子播下,让其长成参天大树,护佑李唐王朝继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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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新唐书》、《旧唐书》、《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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